这一日,余易吃闲来无事便来到荣姐儿的住处。
那些日子她一心挂着粮铺的事,把这些都忽视了。开设当铺确切是个非常不错的主张。只是,“开设当铺是不错,但我们现在没有掌柜的人选啊。”
“荣姐儿,你情愿读书识字吗?”余易拉过荣姐儿的手,就见着小丫头冲动得小脸通红,重重的点了点头,“嗯!”
这类痛疼不要说余易想像不出,估计活在她上辈子天下的统统人都想像不出。七八岁的女孩,没有消遣、没有玩耍,有的只要针和线,一遍一遍的反复古板而单调的行动,稍有不慎锋利的针就会刺入细嫩的指尖。
“开当铺?”余易对孙泽云提出的这个建议有些吃惊。
余宅不小,家里主子又未几,本来荣姐住的也是伶仃的院子,与余易的安福院毗邻而居,只是要小很多。但家里下人散了后,荣姐儿身边就没了服侍的人,翠姨娘不放心,把她带到了本身的身边,此时跟张夫人一同住在主院。
余易进门的时候,张氏正与翠姨娘商讨一块布料的裁制,杏色的细棉布,素素净净的上面甚么斑纹也没有。一看就晓得是做给她的,余炳文新丧,这三年以内,余易都不能穿红着绿,也不能穿绫罗绸缎,这倒歪打正着,正中了余易的心机。
“我必然好好学,学会了帮姐姐的忙。”荣姐儿不明白这些,但见到张氏的语气有所松动,立马站出来表态。
当铺的掌柜可不是普通人都能胜任的。东西真假吵嘴,代价多少,那可全凭掌柜的一双火眼金睛。赢利、亏蚀也全在那一双眼里。
细金饰软的发束成包包,用一方蓝色的布帕包起来,穿一身同色的圆领长袍,看到余易过来,便停了读书,端端方正的站在父切身后,唇红齿白的小脸上神情严厉当真,有着小大人似的沉稳。
余易算是明白了,这个期间,凡是有点本领的人都有些持才傲物,即便他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,却仍保持着本身的时令,能不能尽忠为你所用,还得本身择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