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通千算万算却没推测,赛氏兄弟二人早已看破了楚军对他们下药的诡计。每次服药以后,他们竟都暗自运气逼出,若非想要乘机报仇雪耻,他兄弟二人又岂会一向屈居于楚营当中任人宰割?
赛如风也似有万千牢骚,阴冷说道:“如果没猜错的话,施毒之事也是你的主张吧?你真是暴虐至极,这般诱民气智的药你也能弄得出来,害我兄弟二人背着知己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。”
话音方落。
赛凌云道:“当日之事,我也甚觉蹊跷,想那杀莫言技艺超群,竟就如许不声不响被人用内力震死当场,当真不是普通平常之辈能够做到。再说杀莫言也是嫉恶如仇之辈,不知何故会遭此毒手?此人不但功力深厚,且还会使得一手绝妙的燕尾镖法,我曾见他隔着黄河以岸,弹无虚发一镖射中阮帝眉心,想是那阮帝跟他有何深仇宿恨普通?身在相隔万丈黄河的离神岛上,也被此人一击即中,当场毙命。当时阮帝本就命在朝夕,不知他何故会下得如此毒手?”
一个宏亮刺耳的声音陡地从远处传来:“霸王临难,你二人却在这里好逸恶劳,真是罪该万死。”
赛氏兄弟见得来人那似曾了解的老脸,顿时都傻了眼,面面相觑,半晌说不上话来。
赛如风见哥哥难过,不觉心伤,忙上前安抚道:“哥哥无需自怨自艾,所谓恶有恶报,项羽做尽好事,现在受困垓下,便已是强弩之末,真没想到,雄极一时的西楚霸王,始终还是得以灭亡告终。”
洪通见二人来势汹汹,未启药瓶,只恶狠狠地吐了俩字:“找死”!便当即展开身形,长袖挥动之间,尽是连攻带守的狠招,晃眼数招已过,洪通找着马脚,一掌便击中了赛如风的胸部,同时身子一旋,一股力量又扫向赛凌云的右翼,“砰砰”两声巨响,赛氏兄弟已同时中掌,朝着断崖下倒飞而去,看景象,二人势需求跌落于万丈绝壁,被摔个粉身碎骨。
赛如风深思道:“提到镖法,我倒是想起了一小我,此人就善用一枚燕尾镖。”
赛凌云见洪通如此暴虐,自是恨之入骨,飞身上前,伸手便去篡夺洪通手中药瓶。
说着,伸手入怀,便取出一个精美的绿色药瓶,得意地晃了一晃,道:“这是蚀骨散,凡是我翻开瓶盖,你二人嗅得气味,便会当即瘫软在地,浑身如同万蚁啃噬普通难受,这类感受可持续三五日,然后你们就会在极度痛苦中渐渐死去,我看你们两个叛徒,是该尝尝这其中滋味了?”
他喟然长叹,继又深恶痛绝隧道:“这些年来,弘愿得逞,不但仇没报得,反倒替这帮狗贼做了无尽好事,伤害了诸多无辜,想想真是罪孽深重。”
这蚀骨散,赛氏兄弟二人岂有不知之理?此药出自西域,是一种集百家香花研制出的一种奇毒非常的毒药,在江湖当中,早已禁用。人一旦中毒,它不但会渐渐腐蚀人的身材,还会缓缓摧毁人的意志,直至让人在痛苦当中煎熬地死去,凡是中毒之人,大多都会因难忍奇痛而挑选自行告终性命。
赛凌云冷哼道:“洪通前辈,你如此望高德重之人,我兄弟二人岂有不识之理?不过您一向暗中为楚军做事,确切让我兄弟二人有些不善待见。”
一个蓝袍老者,如幽灵普通,跟着话声快速闪现在二人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