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易笑邪狼狈的模样,有些忍俊不由,可碍于如此场面,怎可豕交兽畜、出言无状,以是又耐烦的说道:“老前辈,方才您就是被这条毒蛇所伤,若想以最快速率消灭您体内的蛇毒,您就必须得以毒攻毒,不然,体内毒液攻心,即便是大罗神仙下凡,恐已是回天无术了,这是解毒的不二法门,张嘴!”
说完,她已谙练地割开了那条毒蛇的劲部,毒蛇的血液,带着一抹乌黑,渐渐地从割开的口缝中留了出来。
那小女人看上去满脸稚嫩,眼神里毫无半丝邪意,话语间诚恳敬意,看不出有半点子虚之言。
易笑邪在危急时候,又见小女人满脸竭诚,也只能宁肯托其有了,当即头部上扬,伸开了血盆大口,便将那条毒蛇的血液全数咽了下去,满口被嚼碎的草药,也渐渐被吞食了出来。
显而易见,易笑邪是在对小女孩信口雌黄,云奎已被他五花大绑,且还点了哑穴,现在在丛林当中存亡未卜。
看模样,她对易笑邪这个名字并不熟谙,真是初生牛犊,资格陋劣。
实在,那两具尸身就是伍氏三兄弟中的伍应与伍卿。
易笑邪满嘴五味杂陈,吞下口中之物以后,又闭目养神打坐归去一翻悄悄的调息,满身高低顿觉血液沸腾,很快便规复了之前的状况。
他雀跃地站起家来,对着在一边正剥剐着那条蛇皮的小女人恭敬隧道:“小朋友,多谢你的拯救之恩,我易笑邪真是戴德戴德!”
易笑邪固然不全信这小女人有消弭本身材内蛇毒的本领,但碍于本身即将毒发攻心,以是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对其听之任之,张口便衔着小女人递过来的草药,鼓囊囊的嘴里,多味不着名的药材,已让他尝到了极苦的各种药味,这些前所未有的药味,虽苦尤甜,不容他有半点游移,嘴里几个回旋,已将那塞得满满的一口草药嚼得粉碎,正欲下咽,那小女人突地打住道:“前辈且慢,药材嚼碎今后,需用这条毒蛇的蛇血一起下服方能解毒。”
易笑邪不由一惊,瞪大双眼看着小女人道:“这……这明显是条毒蛇,我喝了它的蛇血,且不是火上浇油吗?你这是想救我还是……还是想害我呀?”
小女人以谙练的伎俩剥下了那条蛇班驳陆离的蛇皮,看着易笑邪满嘴血红,忍不住抽笑了一下,随口回道:“易老前辈,这山上绝无烟迹,你怎会跑到这里来受这等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