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浪忙道:“能得三师兄如此喜爱,我沈浪真的是倍感幸运,可我年纪尚青,武功亏弱,又未曾冲州过府,面对师兄抬爱,沈浪真是谦让未遑,受之有愧。倒是三师兄您才高八斗,韬光敛迹,一向是众师兄弟推许的后备掌门之最好人选,现在却让小人罗天得利,我们必然得设法禁止他的罪过,以保点苍大业。”
齐添福满脸迷惑,没有言语。
隗东感喟道:“真是苦了这孩子了!”
罗天骑着一匹高大威武的白马,陪在林翼棺木身边,一向鱼贯而行在步队的中间。
未待三人有何反应,已被众师兄弟们死死押住,活活给扯出了石牢当中。
沈浪诚心肠道:“对于点苍派来讲,我乃穷鸟入怀,那是师父刚任掌门不久,他在山下见到了我,看我寒酸模样,便起了怜悯之心,美意将我收留了下来,厥后一向将我视若己出,用心教我武学,耐烦教我做人,以是点苍便是我的家,现在师父被小人谗谄,我……我就是弃了这条小命,也要替师父讨回一个公道。”
他用惊惧而又迷惑的眼神,望着那些熟谙而又感觉陌生的师兄弟的身影涌进石牢里来,内心真有说不尽的心伤。
跟着石门渐启,石牢里的光也逐步透亮,伸直在角落里甜睡的沈浪,也被启门声惊醒。
步队的最前头,是罗天的亲信苟不宦,在这类寂静的场合里,他嘴里竟然还哼着小调,也不知走出了多远,终究来到了后山已为林翼筹办好了的坟场前。
隗东深思一阵,狠狠隧道:“这个罗天,真是罪该万死,固然我们现在是插翅难逃,但我信赖,师父在天之灵必然会保佑我们安然出险的。前日深夜,师父托了一个梦给我……!”
三人被押进了囚车,手脚已被上了刑具,三辆囚车上,各架一匹骏马,直拖着今后山而去。
齐添福内心不忿,满腹牢骚,边走边吼道:“罗天,你这个牲口,必然不得好死。”
啊音方落。
说着,便又令道:“带走!”
一名罗天的亲信,名叫苟不宦,春秋在三十出头,一副高大威猛的身板,看上去有若一棵不成撼动的大树。
沈浪道:“二位师兄,此事固然蹊跷,但我信赖,师父在天之灵必然会护我们三人全面,他是决然不会让罗天的诡计狡计得逞的。”
他怕隔墙有耳,四周望了一望,便将沈浪和齐添福二人聚于一处,一阵私语,就把前日的梦境简短地给二人说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