颠末这一次的无妄之灾,商商的内心那丝对李默的怜悯,在他的和顺庇护里垂垂的扩大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,让商商每次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会手足无措。
“咦?小子,你也在啊?”虬髯客状似不测的看着李默。
商商固然是卫国公府的义孙女,但在洛阳教坊司却有本身的官职,她的哥哥更是在洛阳有着本身的财产,她不成能象初瑶一样,一向待在国公府里,出入有侍卫跟从,如果她能习武,无疑是对她最好的庇护。
不利的胡咄葛,只因为觊觎族中大首级的位置,又挟持了商商,就落了个腰斩的了局,不但在牢里等死的日子里,被李默关照着一天照三顿打,还连带着铁勒九姓在长安城里的日子也益发难过,本来谈好的买卖,都因着皇上的问责没了下文,把个年已五旬的药罗葛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。
“莫非你觉得我会怕苦么?”商商撇不撇嘴,想当初她在黉舍的时候,为了练芭蕾的足尖立,也是吃了很多苦头的呢!苦怕甚么?和没有生命安然保障比起来,这点苦的确就不值一提。
“明天不痛了吧?”李默一边轻柔的按着商商的脚踝处,一边抬开端柔声问道。
“李公子?”李靖有些不测,李默常来府里他也晓得,只是这给商商丫头传授技艺,李默也会跟来,倒叫他有些不好说,按理,师门授业,外人是不能旁观的,李默不会连这点都不明白吧?
“爷爷!你如何净拆我台呢?”商商不依的撒娇道,巴掌大的小脸一脸的娇嗔。
前几日为了活血,他不得不加大手中的力道,每次看她痛得满脸是汗,却仍咬着牙不出声,他就忍不住会心疼,那一张红嫩的小嘴都被她咬得泛了青,可就是倔强的不出一声,让他真不知拿她如何办才好。不过,明天应当不消那么用力,他托李治从宫里带了些上好的活血膏,悄悄揉揉就行了,也让商商能够轻松一些。
从商商受伤以来,一向是李默给她按摩,鉴于他在太子府的身份,再加上对商商的保护之情,卫国公和虬髯客对他的几次到来也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要他不过分份,两个老头子也只当是没瞥见,倒是商商身边跟着的兰儿,一向笑眯眯的,要将他俩送作堆的模样。
商商有些不解的看着李靖欲言又止,闹不明白这是如何回事,李靖是有甚么话不好说么?她有些奇特的看看李靖,又看看李默。
微微昂首,宠溺的看着商商半眯了眼享用的模样,李默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。这个时候的商商象极了一只灵巧的猫咪,仿佛只要仆人悄悄的挠挠它,它就会娇媚的喵喵叫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