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李恪轻出了一口气,将心头的火气压下,宇文是他的臂膀,他不想因为迁怒而让他有所不满,毕竟,他也是母亲留给他的旧人。
快意不舍的看了邓通一眼,终究狠了狠心,拉着商商上了马车,在车里撩开了帘子对邓通道:“你归去吧!这天热起来了。”
快意羞红了脸,悄悄推了推邓通,娇嗔的横了他一眼,看得商商不由好笑。
邓通满脸放纵的看着快意冲着商商耍小性儿,很欢畅她终究不再那么伤感。
红漆大门回声而开,一个戴了个小帽的门房暴露头来,高低打量了商商一番,嗡声嗡气道:“有事么?”
“让你措置金牡丹的事办得如何了?”李恪的表情不好,话语中便带了三分火气。
刚一踏进书房的门,隐在暗处的宇文便现了身出来,向李恪施了个礼。
想了想,感觉也没有甚么再要叮咛宇文的,李恪便挥了挥手令他下去了,本身却坐在书房里百无聊赖的翻着桌上的《史记》,看了半日却一个字也没看出来,烦躁之下,换了一身衣裳便出了宫。
临出宫前,商商从承担中挑了些金饰送给了沁月和柳湘莲,另有宫中一起演过舞的姐妹们。邓通穿了一身便装,一向将世人送到宫门外,与快意分离时,两人都有些难受,快意的双眼更是红红的,眼泪都将近掉下来了。
商商本想着递了贴子,门房不必然会立马回话,那本身也就有借口坐马车直接回洛阳,可没成想,阿谁门房倒是涓滴没有宰相门前七品官的傲慢,竟真的拿了拜贴出来回了,弄得商商只得在外甲等着。
“行了!还舍不得呢?该走了!”小巧坐在车上叫着站在车旁的三人,一脸的笑意遮都遮不住,这个快意也真能折腾人,平白的,叫商商去那里填首词来?
云水坊的马车混在来接各坊歌姬的马车中驶离了宫门,快意还是忍不住撩开了车帘,看着邓通的身影在视野中越来越远,直至不见,方才欣然的放下。
将手中把玩着的镇纸放到桌上,李恪沉吟了片时道:“你去盯着药罗葛时顺道叮咛下去,这个胡咄葛,需求尽力查访,此人生性残暴,如果让他在长安浪荡,只怕要惹出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