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着武媚娘点了点头,表示她写的并无不当,商商便将纸递回给了武媚娘。
商商倒没想到李恪会将这件事奉告杨妃,可想了想却又豁然,李恪是杨妃的儿子,会将云水坊之事奉告与老坊主有旧的母亲也是平常之事。
“娘娘!可否借纸笔一用?”轻抚掌心,一旁沉默的武媚娘俄然开口道。
李恪和杨妃在商商那一声隐含提示之意的筝音中回过神来,安稳的坐在两人面前的商商,却仿佛甚么也没发明似的持续调着弦。
花自飘零水自流,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
“红藕香残玉簟秋,轻解罗裳,独上兰舟
武媚娘却毫无所觉的微转着头,望着李恪拜别的方向,眼中一片迷蒙,耳畔的明月耳铛不自发的微微颤抖,象是胸腔里那颗不安的心,一鼓一鼓的微微拱动着,不肯安宁。
这首辞,商商特地选了一阙宫调来配,取它的婉转委宛和澹泊温和,与这阙辞真可谓是相得益彰,配上商商清冽的歌声,竟象是一道流泉,婉蜒着淌过人的心头,带着丝丝温润的水气,瞬息间便让人的心都要跟着流淌起来。
“是!娘娘!”商商微低了头,轻声应了,抬手抚上筝弦,顺手弹起了在教坊里学到的常见曲子,将本身淡出成了完整的背景音乐。
“你倒是美意义,干脆也为我写一幅吧!”杨妃轻笑着点了点武媚娘的额头,武媚娘笑着点了点头,出于爱屋及乌的启事,她一贯对杨妃都格外体贴。
“不知娘娘还想听甚么曲子?”商商待三人重新坐稳,这才按着弦道。
过了好久后,杨妃才回过神来,有些恍忽的轻笑道:“商商!商商!听过你的曲子,你让我如何再听得入耳别的人?可不是要我在这宫中益发孤单么?”
余音袅袅中,商商按住了筝弦,将统统的音符嘎但是止,端坐在胡凳上,悄悄的望着两个沉默的女人,一双杏眼中水光潋滟。这是两个一样孤单,一样孤傲的女人!等候着那一次或者几次的临幸,将本身的风华全都绽放在了这无人赏识的深宫里,待得转头去看时,怒放的芳华早已在这深深宫苑中被无声的安葬。
“是!娘娘。”紫衣回过神承诺着去了,只半晌便取来了纸笔。
“好一个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!杨妃娘娘,您今儿可真有耳福,可否容媚娘也来听一曲好辞?”
云中谁寄锦书来,雁字回时,月满西楼
轻挑筝弦,商商换了一曲轻柔舒缓的《临江仙》,这首小辞一向是她最喜好的,晏几道的清爽一向很得她心,一段过门过后,商商启口轻唱道:“梦后楼台高锁,酒醒帘幕低垂。客岁春恨却来时,落花人独立,微雨**。记得小蘋初见,两重心字罗衣,琵琶弦上说相思,当时明月在,曾照彩云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