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原上的天,本来就不是牢固的,晌午的太阳能把人晒的瞧不开眼,但是转眼间下午就能乌云闭目。
锦瑟见小有效果,胜利的挖苦了细宝儿,心下特对劲,哼着她家杭城的小曲,若不是还需跪着,她都想悄悄的跳着舞了。
细宝儿先是一笑,对着锦瑟说“阿锦弟弟,我们王爷把奏疏署好名没有,咱家也好给可汗送去”
这细宝儿现在早就不是大梁的寺人了,因为长于捉摸伯力的心机,又特会蜜语甘言,待到萧彻和锦瑟来得时候,他早就成了伯力身边一等一的红人了。
“你们几个给我看着,让他跪在这帐前,甚么时候齐王署了名,甚么时候就让他起来”
他指着锦瑟,呼喊着身边的几个兵士。
想逃的话现在也是非常的不易,这契丹的王廷间隔大梁的边城虽没有千里之遥,但是也相差不离,向来得一起上,底子就看不到几户人家,现在是春季,草原早已是秋风瑟瑟,放牧的人也没几个了,大多都将牛羊赶去了肥饶的草原要地筹办挨冬了。如果春日,气候还不甚冷,跑起来也能稍好些。
她在这里已经住了几日了,当然也有同居者,就是萧彻,契丹人觉得她是萧彻的亲随,倒也没有难堪她,萧彻是不能出帐单独行动的,但是她却能够在四周几米的活动活动。统统吃喝拉撒都由契丹人来送,前后都有兵士扼守。帐子也不小,虽比不上伯力的大帐,但是在这契丹人的王廷里也算是大的了,两小我住着也倒是温馨。当然也有不利落的时候。
锦瑟拾起来一看,上面写着“10万两白银、10万匹绢、10万车粮草”就这还不算,这还只是第一批诚意金,至于后续的赎金数量还要看大梁的诚意。
锦瑟坐在一个搭着新娘龙凤头帕的凳子上,托起她的脑袋,在渐渐的思考。
她没想到萧彻竟然是大梁的齐王,本来上一世在家中的时候就听陆廷允说过,三年前大梁的先皇驾崩后,新皇即位,那年陆廷允落第就是新皇为即位开的恩科,先皇有二子,皇宗子是庶出,贵妃所生,皇二子是皇后所出,即位为了天子。本来就感觉萧彻举手投足都不普通,再加上那块给她肇事的玉佩,她只是觉着萧彻是都城中哪个贵家的公子,没想到他竟然是大梁的齐王,阿谁庶出的皇宗子。早晓得是如许,就算萧彻如何拽他,她死也不会跟上他的,这个萧彻,害得她深陷此处,每次锦瑟想到这块儿就内心恨恨的骂上几句。
这里是伯力大帐前面的一个小帐子,这里本来是伯力一个小妾住的,固然不大,但是内里的装潢却都是大梁的安排,因为胡乱的安排,大面上是看不来的,但是细心看来,倒是件件精美,想必都是强抢而来。锦瑟内心冷哼道,这些好东西,契丹人可真会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