庸人扰扰,小人苟苟,整日只知算计、纷争,如何感受糊口之美?
荆奴和冉昌大喜,当即清算行囊,向陈母李氏磕了头,随陈操之去初阳台道院,葛洪见了,便安排二人住下,自与陈操之会商《抱朴子》一书中的金丹微旨,临别时,陈操之又借了葛洪的医学著作八卷《肘后备急方》归去誊写,葛洪原有洋洋百卷的《玉函方》和《金篑药方》,卷帙太浩繁,葛洪不建议陈操之誊写学习,说太破钞精力,陈操之又不筹算悬壶济世,有精简的八卷《肘后备急方》足矣。
陈流对陈操之体味甚少,他只晓得之前的陈操之是个木讷的少年,除了贡献寡母以外并没有别的值得称道之处,但此次在祖堂上他但是吃了陈操之的大亏,不得不对陈操之刮目相看,想了想,说道:“陈操之颇善强记,十岁即能背诵《论语》和《毛诗》。”
陈操之心想这时的牛郎织女故事能够尚未传播开来,便道:“我是从葛师的藏书看到的。”
山居长夏,喧闹无事,凌晨和傍晚禽鸟鸣叫,最耐久的,是此起彼伏的蝉鸣,日光愈炽热叫得愈努力,而庞然大物普通端坐在九曜山下的陈家坞圆形楼堡,则冷静吞吐着远处明圣湖的清冷水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