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道:“我有尚书台、司徒府诏令,对履行土断不力、禁止土断者有权逮捕解送廷尉检查,陆郡丞在职非止一日,莫非不晓得此事?”
陆俶点头道:“我已和廷掾、狱门亭长说过,这个应当没甚么题目,只是以陈操之的狡猾,他定然晓得此事是有人主使的,道方觉得陈操之会采纳何种对策?”
堆积在郡衙前的公众连续散去,陈操之此次措置公众肇事的手腕让会稽郡的官吏甚是叹服,固然有很多人不满,毕竟土断是损及绝大多数士庶大族面前好处的,但陈操之仓促之间洁净利落地消弭了一场民变,实在让人惊奇,陈操之以玄学着名,这些谈虚弄玄的名流常常不通世务,他们身居清贵要职,详细事件却都是属吏去干,不做事的是清官,做事的是浊吏,可没想到陈操之弱冠之年却具这般才调!
冉盛部下的军士便上前将张伦按住绑了起来,张伦大呼委曲,陈操之道:“待土断复核结束后,再严加审判。”
戴述、陈操之、谢道韫、以及郡县官吏走出庑厅大门,那些差役、弓手向两边让出一个缺口,陈操之朝戴述一点头,踏前两步,大声道:“各位会稽黎庶百姓,听我一言——”
张伦有些慌乱道:“卑职已多方鼓吹土断制令,何如公众群情激愤,本日之乱实非卑职之过。”
会稽内史戴述上前安抚,那些公众闹哄哄的并不听戴陈述些甚么,只是乱喊乱叫,有的喊着打消土断,把先前注籍的那些隐户重新销籍,各归士族庄园;有的喊着让土断使滚出会稽,陈操之乱政扰民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