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上品寒士1 > 六十八、永别罗浮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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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陆始去扬州公干,陆禽便想先与叔父陆纳商讨一下,至门房看到高大魁伟的冉盛和两个面熟的武弁在喝酒,冉盛看到他,视若无睹,不怒自威的模样。

谢安与王羲之并称书法第一品,精于草、正,有别于钟繇、王羲之的书风,淡古安闲,风骚蕴籍,陈操之固然哀伤于葛师仙逝,但习性使然,看到这么高深的书法也是赏识不已,乃回帖辞宴,说葛师与他情同祖孙,葛师升天,他虽不能依俗礼为其服丧,但自当素食三月以遣内心感念之情。

陈操之慨然流涕,本身这些年的苦学与葛师当年比拟真是微不敷道啊,他有甚么来由不尽力呢?

陈操之知伸谢安宴请他和郗超是有事相商,便道戌时初将至乌衣巷谢府拜访。

琅琊王司马奕即帝位以后,身为琅琊王友的陆禽转迁侍御史,侍御史乃是六品官,受命于御史中丞,接管公卿奏事,举劾不法,权力很大,非世家大族且有令誉之人不能担负,年方二十四的陆禽自是志对劲满。

谢府管事走后,李守一对陈操之道:“陈公子,贫道明日便要回初阳台道院,公子可有家书要贫道带归去的?”

荆奴一月前携了家书回陈家坞,陈操之本无甚大事要奉告族人,想了想,提笔给四伯父陈咸和嫂子丁幼微各写了一封信,交给道人李守一,说道:“李师兄,葛师有言,明后两年三吴将有大瘟疫,葛师留下良方济世救人,我等不能坐而张望,烦师兄回到初阳台道院以后,多请乡民采药、依“辟瘟疫药干散”、“老君神明白散”、“度瘴散”、“辟温病散”制成枯燥丸药,以备急需,一应用度,由陈家坞承担。”又将葛师三千里相赠的《疬气论》近四千言誊写一遍,让李守一带归去。

李守一甚是打动,深感葛师所托得人。

李守一见陈操之伤感,亦含泪道:“陈公子不必伤怀,葛师霞举飞升、忘其形骸,已列仙矣,我等不必效俗人哀痛。”解囊出版贴与书卷一册,递给陈操之道:“这是葛师遗命交给陈公子的。”

陈操之对陆纳说了即将开端大土断之事,陆纳道:“该如何办便如何办,如果桓大司马真能一视同仁、严法推行,我陆氏也不会禁止犯禁,陆氏所属的奴童、佃客有离开户籍的将重新编入户籍接管检阅。”

陆纳少有清操、贞厉绝俗,会稽王司马昱、尚书令王述雅重之,与其兄陆始比拟,陆纳更具名誉,陆始对朝廷时有牢骚,以为渡江的北地士族侵害了南人的好处,常怀不忿,而陆纳则包涵并蓄、气度开阔,目光比陆始长远。

陈操之毫不动气,不温不火道:“陆禽,我还是那句话——虞氏必悔怨将女郎许配给你,而我,毫不会让陆氏悔怨。”说罢,与冉盛带着两名西府武弁扬长而去。

这日午前,陆禽自台城返来,桓温所奏的便宜七事已由中书侍郎郗超呈至尚书令王述案前,这便宜七事的此中两项干系严峻,一是官吏台制冗余,人浮于事,宜并官省职,这究竟要淘汰哪些官吏就连累甚广;二就是大阅户人,实施土断,这更是触及江东士庶的甲等大事,陆氏作为具有奴童、佃客、部曲上万的三吴大门阀,对此天然是极其存眷——

陈操之心道:“万卷玄言那里及得上葛师这薄薄一册《疬气论》!”

陆纳一贯俭仆,请陈操之用午餐不过是淡酒三升、鹿肉一柈罢了,见侄儿陆禽来,他知陆禽与陈操之有隙,担忧二人起抵触,也没让陆禽在此用餐,略说几句,便挥手让陆禽退下,把个陆禽气得脸发青,恨恨而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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