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操之既已纳了鲜卑公主为妾,谢安当然不好再多责备,少年人迷恋美色也无可厚非,说道:“桓公成心让你帮手桓伯道,但现在桓伯道与你不睦,桓公岂会放手不管?并且你此次向朝廷进献大量钱帛,必遭桓公之忌。”
刘尚值收起笑容道:“散骑侍郎范玄平也已于年初病逝,范武子现在吴郡守丧。”
谢安道:“若我所料不差,桓公会保举你入朝为官,你现在是四品刺史,或许还会再升迁,应是清贵要职,只是不让你掌兵罢了。”
润儿点点头,又笑道:“丑叔,娘亲和你说过没有,太原王氏、陈郡袁氏、琅琊王氏都有适龄的女郎想嫁给阿兄呢。”
陈操之摇了点头,先抛开这些烦苦衷,且与妻儿好生团聚,他晓得小婵和芳予与嫂子丁幼微母女同居水香榭,便先去水香榭,却见慕容钦忱主婢数人也在水香榭,是丁幼微留慕容钦忱在水香榭住,这时虽已夜深,但除了小芳予,其别人都未安睡——
陈操之便命传见,来者是邺宫的宦官,陈操之略问几句,便让人带去见慕容钦忱,他自与诸客喝酒叙话。
丁幼微道:“芳予比伯真爱说话,伯真相葳蕤,普通不如何开口。”
陈操之笑了笑,说道:“让宗之去兖州谢幼度那边历练更佳。”
陈操之悄悄摸了摸小芳予柔滑的面庞,对小婵道:“芳予真乖,是她先叫爹爹呢。”
润儿面色微红,却不羞缩,答道:“有啊,南北士族都有,不过润儿都看不上,因为无人及得上我家丑叔和阿兄。”
陈操之不堪嗟叹,分开江东不过三年,很多故旧就已是鬼域永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