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英台喜上眉梢道:“好。”
润儿道:“丑叔,我们登九曜山吧,丑叔不在的时候,只要气候晴好,润儿和阿兄就由来震和荆叔带着,每日凌晨和傍晚登这九曜山――现在润儿都是本身上山、下山,再不要人背,阿兄是不是?”
黑云大幕普通自西向东拉开,掩蔽天涯,近午的天气蓦地阴暗下来,小渡船逆流激驶、随波起伏,祝氏二婢,惶恐道:“风这么大,会不会倾舟啊?”
断臂的荆奴戴斗笠、披蓑衣、撑柳木杖大步在前,身后是来福驾的牛车,他们看到一艘渡船过来了,被风吹到江下流,便赶过来看看,却还真是陈操之和冉盛。
“六丑!”祝英台兴味盎然道:“嗯,哪六丑呢?”
大哥梢公答道:“一个驾牛车的4、五十岁,宽脸厚唇,另一个断了一臂,面相有些凶暴――”
大雨来得猛,去得快,等三辆牛车摆度过了江,都已经是中午初刻了。
“哈!”冉盛喜道:“小郎君,是荆叔和来福叔,算到我们也是这几日返来,以是每日这个时候就来看看。”
冉盛忙问:“老梢公,陈家坞来接我们的人长甚么模样?”
祝英台却还平静,只是瞪大了眼睛谛视着陈操之。
大哥的梢公稳稳操舟在离枫林渡口3、四里外的下流某处泊岸,大雨已经瓢泼而下,雨具全在那边牛车里,世人都下不了船。
四辆牛车载着陈操之、祝英台、宗之、润儿,另有小婵、青枝等人向五里外的明圣湖而去,来到明圣湖畔,祝英台望着碧波千顷的明圣湖,赞叹道:“实未想到钱唐山川如此之美,明圣湖之美更胜会稽之鉴湖!”
祝英台坐在船尾,看着滂湃大雨洒落在江面上,那钱唐江水好似沸腾了普通,奔腾荡漾,如墨般的黑云直似要压到江面上,水涨船高,眼看着江水漫过了江岸的那块巨石――
达到陈家坞时,陈母李氏、宗之、族长陈咸等叔伯兄弟都迎了出来,陈母李氏笑眯眯道:“来福去了那么久没返来,我想是接到你了。”
陈操之浅笑道:“天然是因为我长得丑了,英台兄不晓得吧,我小字六丑。”
陈操之安闲将柯亭笛吹口拭净,罩以青布囊,支出木盒,说道:“不消担忧,渡口选在这里是有讲究的,这一段江面开阔,水流陡峭,既有风波也不至于湍急,并且南岸是富强的枫树林,北边是耸峙的齐云山,也起到了很好的反对风力的感化――坐好了,莫要拥堵在一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