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上品寒士1 > 七、偏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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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陈操之文雅安闲的声音应道:“不知窦公子要如何见教?”

陈操之问:“窦公子视我为多么人也?”

这个窦滔前面说王猛如何兴儒学重教诲也就罢了,前面俄然来一句秦国必兴、晋国将衰的断语,陈操之墨眉一皱,冷冷道:“窦公子也莫忘了扶风窦氏乃夏帝少康后嗣,晋承汉魏正朔,乃是天朝正统,汝真觉得氐秦之国汉人能与氐人划一?氐人远少于汉人,立国之初当然要拉拢汉报酬其所用,鲜卑慕容氏不也是极力拉拢中原的崔氏、韦氏、裴氏、卢氏这些大族吗?晋据江东,不管氐秦、鲜卑对汉人都不会过分刻薄,若晋亡,氐人、鲜卑人无所顾忌,汉报酬次等百姓、为胡人奴役必矣,《春秋左传》有云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’,汉人诗礼传承千年,九州之地汉人居多,汉人立国率领蛮夷是为适应天道,蛮夷祸乱中华乃是逆天,必不悠长!”

不知为甚么,少女苏蕙看着陈操之用心揣摩织锦回文诗的模样,内心羞怯不已,就好象陈操之正面劈面打量着她普通。

窦滔养尊处优,又自大文武双全,一贯心高气傲,本日这般灰头土脸,实难忍耐,愤然道:“陈使君公然是江左豪杰,清谈无敌,不知可有实干之才!”

待见得窦滔为沈赤黔言语所激,俄然发怒撞翻几案,苏蕙吃惊低呼,从速退后数步,离竹帘远些,一颗心“怦怦”乱跳,听得窦滔大声道:“江左重人物,哼,只怕是重容止吧,陈使君是否有才,鄙人想领教领教?”

侧厅的苏蕙接过陈操之的所书的诗笺,只看得一眼,心头震惊,执诗笺的双手都微微建议颤来,嗯,字如其人,清逸峭拔,温润俊雅之气透纸而出,至于上面的诗句,她天然是极熟谙的,不知为何满腹忧愁,内心幽幽一叹:“今夕何夕,见此夫君!”俄然开声道:“陈使君胜出。”

窦滔见苏道质神采凝重,心知其被陈操之说的胡汉仇隙所惊吓,不敢回归氐秦了,但窦滔能受命前来游说,当然是很有才辩的,岂甘就如许失利,当下朗声道:“陈使君所言只是苏氏宗部迁回关中之弊,未言留在平舆有何利,并且这所谓之弊也只是陈使君想当然之语,王尚书春秋鼎盛、身强体健,必能帮手圣主得成大业,古人虽多夭寿,但寿享高寿者也在所多有,远者刘玄德年四十九犹请诸葛孔明出草庐助其争霸天下,近者谢安石年过四旬始出东山,王尚书比谢安石幼年,岂不恰是大有可为之时!”

窦滔被陈操之劈面斥责弄得羞恼不已,大声道:“莫说那些迂阔大义,只论苏氏宗部去留之利弊,江左以九品取人,苏氏只是庶族,留在这边有何出头之地!一旦亡国,玉石俱焚,为家属计,何如往关中博取功名!”

窦滔负气道:“江左卫玠,名传九州,莫非还要鄙人面谀吗?”

陈操之见窦滔一脸的难堪,知他不敢与冉盛比试武力,笑道:“真要比试也要尊敬仆人的定见,还是请苏郎主出题吧。”

窦滔道:“我秦国良家后辈,诗书骑射不偏废,当今天下非是承平时,以是鄙人想向陈使君就教骑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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