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上品寒士1 > 一、谁的陈郎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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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盛喜孜孜道:“徐郎君、刘郎君,你们看,这有一车的果子、甜饼和鸡蛋,哎哟,鸡蛋碎了好些个!”

次日一早,喂饱了驾车的鲁西大黄牛,来德驾车上路,因为等下要见陆葳蕤,陈操之得讲究点,与冉盛并肩走了一程,见一轮红日升上来,便坐到车厢里去,免得一起灰尘弄脏了乌黑麻衣,美女人又不是神仙能一尘不染,要如那明镜台,不时勤打扫,才气光彩照人。

来到陆氏墅舍大屋,陆葳蕤的贴身小婢短锄在那等着,笑嘻嘻见礼道:“陈郎君,我家小娘子在作画,感觉画不好,要请陈郎君指导呢。”

吴郡太守陆纳轻车简从,等在驿亭为陈操之送别,却见浩浩大荡来了一大群人,起先是大吃了一惊,觉得产生了民变,随即看到走在前面的是陈操之和郡学博士徐藻,才知是为陈操之送行的人群,不由笑叹:“相传卫玠至建康,观者如堵,本日信矣。”

有那活泼胆小的侍女应道:“陈郎君俊美,我们就爱看陈郎君,陈郎君又不是你短锄的,容不得我们看吗?”

冉盛点头道:“不记得了,我四岁时荆叔便带着我逃命,逃到这里逃到那边,七岁时荆叔带着我过了江,四周流浪,自从客岁蒲月蒙操之小郎君收留,我和荆叔才过上了安稳日子——”说着吸了吸鼻子。

冉盛好欢愉,走着走着吃一个咸蛋,走着走着吃两块甜饼。

冉盛腿长体健,奔驰如飞,不一会就返来报说,祝氏郎君已经搬走了,一早搬走的。

陈操之一向未问冉盛、荆奴的来源,这时听冉盛提及他父母,便问:“小盛,你还记得父母之名吗?”

短锄笑道:“瞧甚么瞧,一个个眸子子将近掉下来的模样。”

陆纳便对那些为陈操之送行的吴郡公众说道:“陆某来岁将辟陈操之为吴郡文学掾,诸位能够日日看到陈操之。”

离驿亭远了,除了徐邈和刘尚值,其他送行人都已渺不见踪迹,陈操之内心非常难过,祝英台没有来为他送行,想起这两个多月以来能够说是朝夕相处,辩难围棋、谈诗论画,很有惺惺相惜之意,不知不觉间滋长的友情不消剖明也能够相互感受获得,但是本日祝英台却没来送行,昨夜二人还在桃林小筑对弈了一局,陈操之小负,祝英台笑问:“陈郎君是不是感觉这些日子赢我太多,别离之际,容让我一局?”——

来德见冉盛太能吃了,有需冲要击他一下,便问他:“小盛,那书上的字你全会认没有?回家润儿小娘子可要考你的。”

真庆道院的黎院主晓得陈操之本日回籍,早就在院门前的古柏劣等着,见陈操之在一群送行者的簇拥下走过来,便迎上前顿首道:“小道一早诵率道众朗读《承平洞极经》为陈郎君祈福,天、地、水三官、五岳四渎、川谷诸神,共佑陈郎君一起安然。”

至于那些士族学子,除了丁春秋与祝英台、祝英亭兄弟外,并无其别人与陈操之有过密的来往,丁春秋、祝英亭已经回籍,但不知为何却不见祝英台的踪迹?那日在城南驿亭祝英台说了要为陈操之送行的,看其常日为人,只以才学傲人,未见其以家世傲人,并且祝氏兄弟来徐氏书院两个多月都是与陈操之、徐邈等豪门后辈来往,对士族后辈反而理也不睬,以是陈操之对祝英台将来相送感到很奇特,命冉盛到祝英台租住的农舍去看看,莫不要出了甚么不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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