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之英本就想要清查叶氏兄弟的下落,再则听这女子说话的声音腔调,总有一股不由自主之感,当下不及细想,跟着出了大宅,虞可娉拾起地上的刀剑紧随厥后。
虞可娉又道:“以马蹄定名的呢?可有如许的处所?”
八尊者透过面纱打量了他和虞可娉好一会,才道:“你们是叶氏兄弟的朋友?”
娄之英一愣,回思在宅院里的景象,点头道:“你这一说,仿佛也有事理,刚才她若用机括暗器射我,只怕我难以躲过。但她却干休不斗,引我们到这闹市中来,不知何故。”
虞可娉道:“你莫要推让,给你是理所应当。老板,你这做的是甚么点心,我们是外村夫,可从未见过。”
虞可娉听到枣树岭马蹄庙几个字,喜道:“娄大哥,这下只怕八九不离十。”
娄之英道:“不错。这二位兄弟胸无城府,偶或出言不逊,却绝没有歹意。不知他们那里开罪了波莲宗,惹了这场曲解?”他想叶氏兄弟说话口无遮拦,只怕言语上引发波莲宗不满,从而起了抵触被擒。
那小贩笑道:“这是我们本地百姓最爱的早点,叫做马蹄馓子。两位客爷稍等,我这就给您二位做来尝尝。”将银子支出怀中,把锅重新擦抹洁净支起,倒上热油筹办烹炸。
小贩把嘴一撇,道:“客爷,莫是我自吹自擂,这马蹄馓子满城各处都是,要论和面、火候、酥软、香脆,我这独此一家,不输别号。”
小贩道:“唐州城里没有,城外倒是有座马蹄庙。”
娄之英见她提着刀剑的袋子非常吃力,便伸手接过,道:“好,这里人多,我们寻个僻静处再说。”
虞可娉笑道:“你既然怕她的暗器,干吗还来追她?我晓得啦,定是她说话动听动听,娄大哥听了情不自禁,便一起追来了。娄大哥,你没瞧清楚人家边幅就冒然去追,不怕她是个丑八怪么?”
虞可娉道:“不!稍等一等。”娄之英不知她有何计算,但她既然如此言说,终归自有事理,待两人退到街旁,娄之英问道:“我们等甚么?”
此时三人已来到大街集市,街旁好多叫买叫卖,熙熙攘攘极难通行。八尊者俄然留步,回身道:“我发三招,你若敢接,算你是个豪杰!”也不等娄之英答话,捡起地上三枚石子,向他掷来一枚。
虞可娉面前一亮,道:“那在甚么处所?”
娄之英也觉有些事理,问道:“那打翻的鸡摊又算何为么?”
虞可娉道:“那也一定,这女子不但不消机括射你,刚才她掷了三枚石子,我却瞧得逼真,没有一枚打你关键,那是甚么原因?”
娄之英道:“我也感觉奇特,莫非此人学艺不精,平常惯于用机括伤人,是以暗器上没下工夫?那又何必自献其丑,用石子来打我?”
虞可娉道:“不是的,此人仿佛对你部下包涵。”
娄之英见八尊者转过墙角,不向空旷之地奔袭,竟直往闹市当中逃窜,心中大有疑虑,暗道波莲宗行事诡秘,常常狡猾多变,别是中了她的骗局,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。哪知八尊者见他缓了,自也行的不疾不徐,既不让他追上,也不让他失了踪迹,娄之英心道:“好贼妇!竟消遣于我。”把心一横,足下发力,快步追了上去。
虞可娉道:“这个八尊者行动变态,你没看出甚么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