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可娉道:“翁老先生的确曾脑筋抱病,很多之前的事都不清不楚,但前时在舒州已经病愈,早把旧事都想起来了。”把助翁仁拾回影象的事大略说了一遍。
巴大人勃然大怒,把手一挥,调拨弓弩队站到前排,一个个张弓搭箭,都指向了酒行,蒲察贞赞微微变色,在巴大人耳边低言了几句,巴大人略一点头,又大声道:“纥石烈将军,你若拒捕到底,本官可要命令强攻了,到时候万箭齐发,任你武功滔天,怕也难逃公道!”
阿兀叮咛将小门重又关上,传令道:“秦玉、忽鲁罕,速去将后门封死,那边易守难攻,只你二人扼守便可。”本来院掉队方皆是二三层的小楼,便是后门围墙也有五六丈高,官军若想从背面攻入颇不轻易。阿兀又道:“虎琪,你挑出三名有轻身工夫的兄弟,和我一起到屋顶上观瞧!”
世人跃上屋顶,见街上挨挨挤挤站满了官兵,足有一百多个,为首两匹高头大马端坐两人,恰是宗正寺的巴大人和薛王府的蒲察贞赞。阿兀心道:“这伙人若一拥而上,我想脱身不难,但虞女人和一众兄弟怕是在灾害逃,这可如何是好?”饶是他平素临敌智谋百出,现在面对这练习有素的军队,也很有些手足无措。
阿兀拍腿道:“这里败露了!他们有备而来,老于定然对付不了,快叫兄弟们结阵拦在通道小门,另查点人数,看有谁现在不在。我去后门查探查探。”虎琪得令而去,阿兀出得屋来,也不及奔到后院,飞身跃上屋顶,俯身向外一张,本来后墙也已堆积了很多官兵,约有七八十人,正由几名军官批示呼喝,对院落已成围困之势。阿兀下来回到屋中,虞可娉见他双眉紧蹙,忙问情势,阿兀道:“如果薛王府追随踪迹,查到了前辈被我们救来这里,那也不过是悄悄的前来要人,断不敢在都城大张旗鼓地围困酒行,更无权变更官兵助阵。只怕是有人栽赃嫁祸,安了甚么重罪在我等头上,连宗正寺也都轰动了。”
虎琪咬牙道:“本来是这个鸟贼拆台,若撞在我手里,定叫他存亡两难!”
虞可娉笑道:“陆前辈这话骗骗别人,或许能蒙混过关,但小女子却不信赖。我识得你一名故交,叫做翁仁,他白叟家曾将前辈暮年平生说给我听,前辈本籍咸平,恰是朱七绝的同亲,又怎会半点不知?”
阿兀道:“两王相争,各施手腕不敷为奇,我们若不是在薛王府安插了眼线,又哪能获得这很多讯息救出陆前辈。只是宗正寺此番前来动静不小,必已轰动了朝廷,我们可不能给郑王招惹甚么是非,断不能落入这些人手中。兄弟们,若他们出去,大伙搏命一战便是了。”院中诸人皆大声应和。
虎琪见他们出来,忙过来道:“刚才查点人头,只乌答补一人不在。”
陆广才脱虎口,这时又要遭受灾害,心中不免五味杂陈,双腿一软,瘫在了椅上。阿兀道:“虞女人,鄙人时运不济,你跟着我,总有无数风险,今番我定设法保你和陆前辈出去,让恩师治好你的伤症!”带着两人走出屋子,见郑王的亲信同僚俱都各操兵刃集结院中,正守着通道入口静观其变。
巴大人嘲笑道:“你涉嫌蓄谋早餐,在京中做不法活动,本官特来请你去府衙一问!”
阿兀道:“嗯,想来此人叛变叛了郑王,必是他告发薛王府,诬告我们造反,这才引来宗正寺的官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