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大人嘲笑道:“你涉嫌蓄谋早餐,在京中做不法活动,本官特来请你去府衙一问!”
虎琪咬牙道:“本来是这个鸟贼拆台,若撞在我手里,定叫他存亡两难!”
阿兀拍腿道:“这里败露了!他们有备而来,老于定然对付不了,快叫兄弟们结阵拦在通道小门,另查点人数,看有谁现在不在。我去后门查探查探。”虎琪得令而去,阿兀出得屋来,也不及奔到后院,飞身跃上屋顶,俯身向外一张,本来后墙也已堆积了很多官兵,约有七八十人,正由几名军官批示呼喝,对院落已成围困之势。阿兀下来回到屋中,虞可娉见他双眉紧蹙,忙问情势,阿兀道:“如果薛王府追随踪迹,查到了前辈被我们救来这里,那也不过是悄悄的前来要人,断不敢在都城大张旗鼓地围困酒行,更无权变更官兵助阵。只怕是有人栽赃嫁祸,安了甚么重罪在我等头上,连宗正寺也都轰动了。”
虎琪道:“那里会看错!宗正寺的巴大人和薛王府的蒲察贞赞各带了人马一齐前来,眼下老于正在前门和他们对付谈判。”
世人跃上屋顶,见街上挨挨挤挤站满了官兵,足有一百多个,为首两匹高头大马端坐两人,恰是宗正寺的巴大人和薛王府的蒲察贞赞。阿兀心道:“这伙人若一拥而上,我想脱身不难,但虞女人和一众兄弟怕是在灾害逃,这可如何是好?”饶是他平素临敌智谋百出,现在面对这练习有素的军队,也很有些手足无措。
虞可娉早看出他生了狐疑用心不答,特地激他道:“想来此事也和朱七绝有关,前辈不肯明言罢?”
陆广对朱七绝的宝藏线索所知甚多,当年花铎冲与黄琛因铁尺反目,他自是一清二楚,不然又怎会巴巴地穿越在江州、舒州两府之间,布局运营多年?只是这事触及到朱氏宝藏,前些年他不巧被刘车千抓住,只在熬刑不过期透漏一二保命,那恰是他苟延残喘的命门,如何肯等闲就说?干脆悄悄摇了点头,道:“我……我却不知。”
虞可娉道:“翁老先生的确曾脑筋抱病,很多之前的事都不清不楚,但前时在舒州已经病愈,早把旧事都想起来了。”把助翁仁拾回影象的事大略说了一遍。
阿兀晓得他在监狱苦捱数年,早已变成了惊弓之鸟,这时也不忙逼他,让他好生将养些日,好吃好喝地接待,等他渐渐消弭了戒心,再详细套问不迟。想到此处正要叫人接陆广出去,却见虎琪仓促忙忙地排闼而入,脸上神采镇静至极,阿兀看出他有异动,心中升起不祥之兆,问道:“何事如此惶恐?”
虞可娉笑道:“陆前辈这话骗骗别人,或许能蒙混过关,但小女子却不信赖。我识得你一名故交,叫做翁仁,他白叟家曾将前辈暮年平生说给我听,前辈本籍咸平,恰是朱七绝的同亲,又怎会半点不知?”
陆广听她将翁仁的身形边幅描画的涓滴不差,又提及了很多只要他二人晓得的年青旧事,心中早已信了大半,只是这些年他被人囚禁,满是因为朱氏宝藏,是以凡是触及到半点朱七绝的话题,总会本能地生出警戒,等虞可娉俱都说完,他还是摇了点头,道:“我……我的故里的确在开封咸平,但近年来我年事大了,又兼整天无人跟我说话,脑筋已成了一团浆糊。非是我不直言相告,实不知也,你们如果不信,把我持续囚禁也好,送回薛王府也罢,便是万般酷刑加身,我也还是这一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