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可娉拨出二钱银子，道：“嗯。那么我想问问小哥，柴家高低有几口人，柴保正可有甚么兄弟姐妹？他身故后，谁来领受这座鹅仙楼？”
宋巩大喜，道：“小人正有很多题目，想和虞蜜斯就教。”四人告别留守的捕快林老黑，信步来到镇上。等走出十来步远，马于仁才忿忿隧道：“这个樊捕头恁地可爱，我们来助他断案，他却百般不肯万般不肯，倒似关键他普通。”
那伴计见了银钱喜逐颜开，道：“蜜斯有甚么要问，小的必然知无不言。”说着便伸手去拿桌上碎银。
那伴计涨红了脸道：“我虽是邻县稔山镇人，但到这里也半年不足了，各位客爷另有甚么要问，我必知无不言。”说着双眼不时瞥向碎银。
那伴计一拍大腿，嘻嘻笑道：“蜜斯何不早说？若论包探听，这里我牛四哥若称第二，永湖镇哪个能称第一？先前我怕被他抢了赏钱，才没敢叫他。既然蜜斯肯打赏小的，我立时便唤他下来。”说着腾腾跑上楼去。
虞可娉笑道：“马庄主，欲速则不达，柴家昨夜的景象，眼下并非非常紧急，柴保恰是本地着名的大人物，我们先去街上探听探听，瞧瞧乡亲们都如何说。宋仵作，柴保正贵为一方豪绅，在永湖镇上，可有甚么财产？”
虞可娉笑道：“小哥，每一处集镇，必有一个包探听的人物，本地大小是由，都逃不过他的法眼。便请小哥辛苦一趟，去寻永湖镇上这般人物来，这一两多碎银，不消你答甚么，仍旧照给。”
虞可娉沉吟道：“敢问这些财产中，最大的是在那边，最小的又在那边？”
马于仁一愣，疑道：“樊捕头极不共同，必不肯向我们面述案情，若再不去问柴府家人，如何能知昨晚生了甚么变乱？又怎能弄清蒲罗拔大夫因何牵涉此中？”
虞可娉道：“镇上的柴保正昨晚死于非命，你可晓得？他是这酒坊的店东，既已过世，你们可怎生得办？”
虞可娉点头道：“柴府的家人，等过一两天再问也不迟。”
牛四道：“小的只是店里的伴计，不敢妄议主家的是非，不过我在永湖镇二十多年，确是少见有乡间亲戚来投柴家，有一年仿佛那里来了一个甚么三叔，穿的破褴褛烂来寻柴保正，却被他喝令我们将其赶出鹅仙楼，连柴家的门也未曾让进。至于说店东是不是嫌贫爱富，嘿嘿，嘿嘿，我只记得他经常拖欠伴计人为，你若打碎个茶碗、碰坏个酒壶，那可遭了，非罚的你半月白做不成，这些年要不是王掌柜人好，尽力帮我们保护周旋，嘿嘿，只怕小的几个也挨不到明天。”
那伴计道：“柴保正身故的事，今儿一早便传开了，镇上有哪个不知？不过他虽是店东，但鲜管这里的事件，统统都由王掌柜筹办，柴保正固然死了，柴家又没倒掉，却怕甚么？”
不大一会，伴计从二楼引了一人来，也是做跑堂打扮，瞧来比前一个也大不了几岁，但神情却非常纯熟油滑，虞可娉晓得此人便是牛四，冲他微一点头，牛四赔笑道：“各位客爷，我传闻大伙要问永湖镇上的事，非是小的说句大话，这镇上便是张家燃烧、李家放屁，我牛四也都晓得的一清二楚，客爷有甚么要问，请固然叮咛。”说着也是两眼不住瞥向碎银。
那伴计固然年青，但门客见很多了，自有一套应对之策，笑道：“蜜斯谈笑了，小人一个跑堂，那里敢和客人同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