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怀璧见她说的咄咄逼人,晓得再不平软,孙家的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,只得低声道:“孙女侠,是我一时嘴快,说错了话,还请不要放在心上。令尊技艺绝伦,贵为三圣之一,楚某怎敢小瞧贵派的武功?实在大师各有所长,各擅胜场,原也论不上谁高谁低。”
孙妙珍点头道:“是啊,楚教员这番话可说到了点上,武功家数本就分不出凹凸贵贱,只是演武者分歧,所揭示的功力分歧罢了。比如贵派的天池武功,本也包含万象,剑、刀、拳、气均占着武林一绝,而楚教员数十年来却只用心练剑,剑术倒是炉火纯青了,可呈给世人的天池派工夫却只要三四成,也正印证了这番事理。”
楚怀璧点头叹道:“是楚某少虑了,我这柄剑,乃是敝派家传的名器‘雪竹青’,最是锋利不过,我只道孙少侠携的也是贵庄神剑,是以没有多问。刚才的比试不算,我们还是不堪不败!”
世人同时惊呼,程鹊连叫:“孙师兄谨慎!”却见孙立琢举剑在壁崖上一刺,冲缓了下坠之势,稳稳地落在了地上。楚怀璧四十招内便大获全胜,心中甚是对劲,不免有些口无遮拦,脱口道:“孙少侠承让了。呵呵,看来孙家庄的武功也不过如此。”
孙妙珍清了清喉咙,大声道:“孙氏要诀,说穿了也没甚么,不过是二十四个字,‘让不如抢、退不如逼、突不如围、进不如接、止不如传、直不如转’,楚教员,听清楚了么?可记着了没?”
楚怀璧一瞧她上崖的姿式轻松曼妙,便知此人不是等闲之辈,这时看清了她的面貌,见她生的脸如白玉,鼻挺唇红,公然非常娟秀,实不知这娇小的女子是多么人物,因而微微欠身道:“这位夫人尊号如何称呼?不知上得岩来,要对楚某有何见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