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尘等人听他直承其事,心中都升起疑窦,暗想他堂堂武圣之子,怎会敌不过天池派的二代关门弟子?程鹊却看出他言不由衷,仿佛并未把这些胜负之数放在心上,这两日她与楚方师兄弟多有打仗,只觉这二人非常高傲傲慢,非常目中无人,晓得他们久在西域坐井观天,对中原武林缺了畏敬之心,这时见到方平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,只觉更加有气,诘问道:“当日详细景象如何?两位无妨说说,也好令小妹开开眼界。”
楚怀璧和方平脸上同时变色,方平硬着头皮道:“非是方某找寻借口,那日我连战数场,又和孙兄弟比拼过内力,实在早已力竭,与娄朋友只是隔空过了几下剑招,算不上真刀实枪的参议。只可惜眼下那位娄朋友不在,不然方某便和他在众位面前献丑一番,也能给大伙助一扫兴!”
楚怀璧这时俄然问道:“师弟,你何时见过孙少侠的工夫?怎未曾听你说过?”
田崇斜了孙立琢一眼,道:“那对贼子确有翅膀,不过只是个年老的老衲,是我兄弟三人运道不佳,与人生了曲解,这才不幸负伤,倒也没甚么大碍。”
孙妙玫素知兄长脾气,刚才见到世人神采,心中已然不平,暗想本身兄妹被人看轻也没甚么,但若就此坠了孙家庄的名头,那可得不偿失,及到程鹊发问,便抢先答道:“当日方师兄与我二哥比武,的确是不相高低,到得厥后两人比拼内力,已成骑虎难下之势,幸亏我娄之英娄大哥脱手化解,才将两人分开,如何便是我二哥败了?方师兄,我来问你,及后你与我娄大哥参议,连战了两场,倒是孰胜孰败?”
他这番话本是想淡化当日的冲突,免得楚怀璧持续穷究,扯出两家为了世俗事件而起纷争,当着粟尘、程骏等江湖豪杰的面须欠都雅,但在方平听来,这话就好似他那日大获全胜,此时特地卖好说成势均力敌普通,倒显得本身低他一等了,因而愤然道:“孙兄弟话说的好巧啊,这事何必避讳,当日胜负如何,又有甚么不能说了?”
粟尘怕他年青报酬难,一等他说完,便笑着道:“孙少侠也是侠义心肠,救民气切,那菠莲宗惯常使计害人,生了这小小曲解,也算不得甚么。何况孙少侠乃武圣以后,必定技艺惊人,得亏他部下容情,留了余地,不然在彪等人岂止受这一点点重伤?”
楚怀璧道:“哦?有这等事?那位袁头领夺目练达,不如就请他来给大伙说说详情如何?”
楚怀璧道:“那位娄少侠是桃源观的高足,观主余真人号称再世仲景,医道的确天下无双,武功一途,却一定已至化境,和武林三圣更不成同日而语。娄少侠既然不在,你便让孙公子再指导一番,想必也会受益匪浅。”
田崇对孙立琢犹自不平,恶狠狠地瞪视了他一眼,便要出去,方平看在眼中,俄然问道:“田头领且慢,你三人果然是和孙少侠比武负伤的?”
孙立琢忙道:“楚前辈莫要曲解,当初大师只为参议技艺,都是点到为止,谈不上谁胜谁败。”
粟尘等人虽没见过娄之英,但也听闻过此人名头,晓得他和虞可娉迩来屡断奇案,是江湖上的新晋之才,便也跟着谈了几句。程鹊瞥了一眼方平,道:“这位娄少侠我是见地过的,工夫在我们小一辈中算得上出类拔萃,如果胜了方师兄一招半筹,实也平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