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单猛地站起,一张脸涨成了青紫色,辩白道:“大哥,我没做过!你若不信,自去问史老板去,再不可我们去将那姓章的连同他所谓的宝藏知恋人一同抓来,更证小弟明净!”
业由厉声道:“老三,你若跟我装胡涂,那还是省了!这事非同小可,多迟误一刻,我们家便多一分凶恶,比来京中有人说朱氏宝藏线索现身中都,你可知是指甚么?”
徒单满脸委曲,撇嘴道:“大哥,我说没有做过,你就是不信。就算果有内应,却因何必定是我?缘何不能是你的亲信部下?缘何不能是二哥?”
业由凝睇他的双眼,冷冷隧道:“老三,大师是一奶同胞,这事我先前说了,为兄自会想体例帮你过关,可你却耐不住性子,恰好要走歪门正道,你一招棋错,我们百口都要死无葬身之地!那章成说此事足足破钞了他两万两白银,而你昨日又刚好赢了人家两万两,人间哪有这般巧的事?你此次真的令人绝望之极!”
徒单先是一愣,随即身躯一震,明白了兄长的心机,一颗心砰砰乱跳,蹙眉道:“大哥,你……你不是狐疑我从中拆台罢!”
徒单大声道:“大哥,我连缧绁的方位、犯人的姓名都不记得,那里做得了这事!何况此事干系到我们全族身家性命,我又怎会背叛自家!”
徒单道:“是谁这般大胆无耻,敢放这等大话?”
徒单听兄长话里话外仍在狐疑本身,又辩白道:“大哥,欺世盗名之辈,世上地点多有,一些江湖宵小胡乱编造谎话往本身脸上贴金,想必也是有的。那所谓的知恋人昨日自是很多人见过,但咱家的犯人又有几人得见?焉知不是那姓章的故弄玄虚、赚人被骗?”
业由道:“本日我获得动静,昨夜有人大闹怡心楼,一名塞北豪客放出豪言,说已拿到了宝藏线索,还将那知恋人拉到了堂子中显摆夸耀了一番,此事很多人都亲眼目睹,当不会错。”
业由眉毛一挑,死盯着徒单,既没点头也没有答话。
业由道:“我一早便派人前去怡心楼刺探了,回禀说里头静悄悄地声气全无。我们只是替王爷做事,又不是办案差官,怎能在都城大摇大摆的随便抓人?”
业由虽不肯给薛王招惹费事,但此事非同小可,总要冒险试上一试,见徒单信誓旦旦地出运营策,仿佛确是心中无鬼,把心一横,唤小厮去传本身的亲信干将刘庆、王虎过来。不大一会,二人走进谒见,业由将刚才徒单的战略安插了一遍,让二人乔装一番,再带十来个拳师前去拿人,叮咛千万不成撞见官府中人,力求速战持久,统统把人带回再说,二人领命而去。
业由将桌子一拍,喝道:“老三啊老三,你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,朽木不成雕也!半年之前,爹爹曾经交代,归德察看使刘大人遣来一名犯人,说此人熟知很多朱七绝当年的事,要我们务必严加把守,当时我们兄弟三人俱都在场,还向爹爹打了包票,这些事你便左耳朵听进、右耳朵放出,到眼下全都忘了?”
徒单轻咳了一声,道:“这事小弟自能摒挡,不劳烦大哥操心了!”
业由道:“我曾找人详细问过,传闻那人姓章,生的满脸虬髯,发言又是塞北口音,若我所料没错,此人便是江湖上双驼帮的帮主章成,人送外号‘活钟馗’的便是,此人在塞北一带很有声望,家底也颇殷实,只是传闻几年前双驼帮总舵惨遭大漠风沙吞食,自此销声匿迹,已久不闻于江湖了。此次章成单身前来中都,若说他觊觎宝藏线索,寻了甚么路子终究得逞,确也不无能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