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旭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。兄弟可还记得陆广么?”
这一日午间用过膳后,娄虞和邵旭师兄弟四人在厅中闲谈,门房跑过来道:“掌门少爷,那位翁爷又送礼来了,指了然非要见您一次。”
我初时不知他脑筋有病,觉得他与陆广一党,必也是个歹人,是以脱手重了一些,将他打伤。厥后得知此人有疾,又见他驯良诚恳,并不像奸恶之人,心中好生过意不去,便帮衬他些,助他开了一家豆腐店。此人固然失忆,且爱胡言乱语,但神智不失,经谋买卖也不含混,几年下来,把这家店开的有模有样,非常红火。他对我心存感激,每逢节年,便备了厚礼来敝府伸谢,每次都要将他那些古怪故事报告几个来回,一开端我府上高低还感觉风趣,可一来二去,常常如此,不由得沉闷起来。何况他厥后几近月月都来,我又要练功又要措置派务,那里得闲听他罗唣,是以便遁辞不见。没成想这老儿学精啦,竟然探听到我的行迹,堵在我的府门了。”说罢苦笑着摇了点头。
邵旭道:“我们研习这门工夫,又非要与天池派为敌,只不过学武之人赋性发作,见到绝技武功,不免猎奇罢了。”自此二人经常参详各门各派武功,不在话下。
门房哭丧着脸道:“小的还未等说,翁爷已经讲明探听到掌门刚从庐州返来,是以才特地跑来的。小的又说掌门公事繁忙不便相见。可这位翁爷执意要等,已在门前侯了半个多时候了,小的没法儿,只得出去通报。”
邵旭道:“是啊,陆广本是舒州怀宁县的米铺老板,也是当年我家的米供。厥后我才得知,此人来到舒州开设米店是假,实则处心积虑的靠近我邵家,意在看望和朱七绝相干的物事。他被表姐赶走今后,不敢回到怀宁县,这些年来也不知躲到了那边。我长大后回到天柱山,第一件事便是寻访他的下落,本来当年他临走时,将米店拜托给了他的账房,叫做翁仁,此人也是他的同亲好友。我找不到陆广,便想他的朋友或许会知悉他的下落,再不济也能套问出陆广所知的一些奥妙。哪知一见之下,却大失所望。
虞可娉道:“菠莲宗的宗主深谋远虑,运营了数十年,本身却连面也未曾露过,足见其谨慎谨慎至极。他所谋者必然极大,不过眼下既然毫无眉目,我们乱猜也是无用。将来和菠莲宗打交道的日子有的是,唯有走一步看一步,渐渐切磋他们的图谋。”
这八位尊者有的来源清楚,比如文抒杨,据传她当年就是八台派的弟子,黎元贵仿佛也和鹤鸣观有些甚么连累,但他们大多身份不明,那边学艺?何时入教?入教前所为何人?这些都是不得而知。
娄之英道:“大哥,此人甚么来头,大哥为何要避而不见?”
护教往下,便是八位尊者了,这些年波莲宗生长迅猛,不但教徒浩繁,连尊者也增设了三位。这些尊者便是波莲宗长年在江湖上走动的最高首级,是以他们各自是谁,我都是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