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逐流笑道:“我黄逐流的门徒,岂是谈笑?当世稳胜于他的能有几人?只是你夏侯南毫不在列。我这宝贝门徒武学资质千年难遇,小时候就算学的再苦再累,也绝无半个怨字,我亦从未责他罚他,不想本日却在你身上吃了暗亏,老夫如何能够心甘?本日总要在此做个了断!”
他舌头一断,热血倒灌入口,顿时便没那么冷了,这时才感到口内剧痛钻心,直疼的呜呜而嚎。两名火伴仓猝过来想要帮他止血,可却那里能够?娄之英刚想前去帮手,却见丁残云挪了畴昔,拿出药膏金粉,帮那两人管理伤号。
夏侯南稳了稳心神,道:“本来是黄前辈,兀兄便是黄前辈的高徒,那鄙人败的也算心折了。”他顿了一顿,又盯着黄逐流道:“只是鄙野生夫或许不及令徒,但论节操品性,却胜你师徒百倍不足。令徒有相救百姓之心,看来也不算太坏,又何必非做敌国的鹰犬,做这损阴丧德之事?这必是你的教诲之故了。”
叶明道:“这是工夫?如何会?我师父武功天下第一,可这类工夫,他却使不出来。”
夏侯南被他说的一头雾水,也是利诱不解,问道:“敢问前辈尊号?寻访鄙人不知所为何事?”
别的两名金兵听他直呼下属的名字,便觉此人只怕来头不小,忙低声劝止火伴,但先前那名金兵憋了一个早晨,实在忍无可忍,跳起来手指黄逐流的鼻子骂道:“你要割老爷的舌头?你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
庙内世人除娄之英外,听到这黄衫人自报家门后无不震惊奇常。黄逐流三十年前便名满天下,位列武林三圣之一,武功早已到了深不成测的化境,而他投奔金国,脾气乖张喜怒无常的名声却也在外,此次来寻夏侯南的费事,不知会不会迁怒到本身身上,是以大伙都各揣心机,思考避祸之策。
夏侯南道:“我也好生悔怨,一开端没明白兀兄的深意。前辈高徒的确技艺高强,我被他震伤后,到现在也没全复。”
夏侯南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药丸,蓦地觉悟,向娄之英道:“本来……本来那日……,多谢小兄弟脱手相救!”他见黄逐流仍在屋内,不敢详言当日本身被金兵击打、娄之英脱手相救的颠末,只得含混拜谢。
黄逐流不睬二人,转转头来盯着夏侯南和张然,道:“两位中间哪一个是夏侯南?”
黄逐流毫在理睬,仍站立当场一动不动,丁残云、华鹏等妙手都知这一下是以卵击石,张然这招出去只怕非死即伤,娄之英更知黄逐流内力深厚,张然若拍的实了,非当场毙命不成,这时想也不想,伸手将一颗药丸向黄逐流后脑射去。
黄逐流微微一笑,伸手握住了金兵的手指,那金兵突感一股暖流涌入满身,不由自主的建议抖来,两名火伴仓猝站起扶住了他,可他实在抖得短长,两排牙齿高低打斗,连嘴唇也都咬破了,直弄得满嘴鲜血。
黄逐流大怒,但他是一代宗师,自不会就此撒泼,当即双目一瞪,道:“我这徒儿本是金人,何来敌国一说?夏侯南,我听闻你外号叫做无头枪,拳上工夫必然非常了得,你伤我弟子,我不能等闲饶你得过,但若和你放对,那是以大欺小,谅你也不会心折。你和兀儿赌斗百招,我便和你来个十招定胜负如何?十招以内如不能胜你,老夫回身便走,再也不提此事一句,你敢不敢来应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