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然点头道:“大哥,你说怎地便怎地。西和州守将王麒,是两川都统吴将军部下的得力干将,和我有金兰之谊。现西北边疆正在用人之际,华老迈若不嫌弃,可随我一齐回到甘东,到时候投入虎帐报效国度,也不枉为一世男儿!”
夏侯南道:“贤弟,就请你带着乌金帮一干兄弟归去,如有好安设处,也请你寻个给华兄弟等安身,等我从辽东返来再来找你。”
娄之英见他神采镇静,倒似寺里出了甚么变故,晓得硬闯不是上策,便道:“既然寺中有事,长辈也不再多行打搅,便请师父布告一声,长辈出来和诸位大师道个别罢。”知客僧见他如此言说,也不好推却,只得硬着头皮带他进入殿中。
普海又将函件交与师兄普绝观瞧,对娄之英说道:“娄世侄,令师信末言说,想要你在江湖上闯走一番,不必急着回武夷山去,是以复书我明日写好,让职事僧送去便是了。世侄伤未病愈,就在寺庙下处的客房歇息几日再走。”娄之英点头称是。
虞可娉又道:“黄逐流走后,为何丁残云二人慌镇静张的先行去了?那自是怕金兵发觉,闹将起来不好清算,以是才溜之大吉。那三个金兵趁我们发言之际,怕是感觉脸上无光,也都悄悄去了,但他们走未几远,必定发觉手札丧失,当时折回庙里,把这统统算在我们头上,岂不是冤枉?我们又何必与他们胶葛,是以我让大伙尽快清算,趁早分开那是非之地。”
夏侯南冲张然道:“贤弟,你受了内伤,辽东路途悠远,此次不要和为兄一齐去了,便归去养伤罢。”他沉吟了一会,又对华鹏道:“华兄弟,你们众位有何去处?”华鹏摇了点头。
普绝道:“老衲久闻夏侯帮主大名,本日得见,公然威武过人。贵帮近年来好生畅旺,在江湖上名头颇响,那必是夏侯帮主教诲有方了。”夏侯南回谦了几句,也和诸僧一一叙礼。
夏侯南道:“菠莲宗内很有很多武林妙手,传闻他们有八大尊者,又有甚么两大护教,都是本领不低,下次若再碰到这丁残云,我倒要向他请教请教!虞女人,你刚才说这些金兵恐要折复肇事,却又为了哪般?”
及至第二日中午,娄之英与夏侯南两人二度拜寺,叶氏兄弟和虞可娉却留在店中。知客僧引二人前去大雄宝殿,少林方丈普绝与普海正在殿里等待。娄之英少年时,普海曾到过武夷山几次,是以一进大殿,娄之英便向普海膜拜,普海行礼后,又引娄之英来拜过方丈普绝。
普海问道:“娄世侄受了伤?不知因何而故?伤势如何?”
叶聪道:“娄兄弟,我们家便在襄阳以西的熊山四周,将来你如有空,无妨到我家去瞧瞧。”三人与娄之英和虞可娉拜别而去,娄虞二人自各回房间安息。
夏侯南带着其他四人往少林寺而去,一起上叶聪叶明轮番背着娄之英前行,走到中午,娄之英已吐纳自如,能够自行走路了。
夏侯南道:“既能被丁残云盯上,只怕这信函非同普通。我们固然不怕金兵,可这毕竟是敌国他乡,需走的越远越好。只是人多目标太大,行的又慢,不如分头离散。娄兄弟,你要去往那边?”
普海责备道:“娄世侄,你也恁地玩皮,那黄逐流是何许人物?你竟敢捊他的虎须!令师若晓得了,非重重惩罚你不成!”娄之英吐了吐舌头,不敢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