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怀真道:“不错。你天禀卓绝,二十年前便是本派俊彦,七大派平辈人中,以你为先。但自古邪不堪正,即使我不如你,也要和你以死相拼,以示我天池派公道之心。”说着将背后长剑拔出,亮了起手的剑势。
宁怀真道:“当年之事……当年之事……,这很多年畴昔了,还去辩白是非对错,又有何意义?你出了师门,便隐姓埋名好啦,为何还要在江湖上兴风作浪?纵使当年没错,这些年来,你做的错事好事可还少么?我听闻你还插手了臭名昭著的菠莲宗,也不知真假。冷师……冷怀古,你是大错特错了,弊端至极。”
李广智和明锋修为在伯仲之间,也是十数回合,被冷怀古一掌打在肩头,将肩胛骨打折,李广智极是结实,虽受重伤,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,本身退了归去,向世人道:“兄弟是不成了,各位谁有高招,请上前替我报仇。”
冷怀古嘲笑道:“凭你也配和我大战?”也不掏取兵刃,赤手和明锋战在一处。娄之英看了几眼,便知明锋与冷怀古差的太多,这一仗有败无胜,公然不过十几招,冷怀古瞅准宝剑的来势,侧身一让,伸出两指在剑身一弹,明锋把持不住,‘当啷’一声,长剑掉落在地。明锋哇哇怪叫,举掌再又进逼,冷怀古道:“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挺臂将他双掌隔开,抬起腿来一脚蹬在明锋小腿之上,顿时便将他的劈面骨踢断。
冷怀古笑道:“你们本来就说我离经叛道,不是武林正统,怎地眼下又怪起我来了?你要打便打,不要逞这些口舌之争。”
两人打了二十来合,冷怀古俄然叫道:“着!”一掌举起,拍向邓俊的天灵盖。邓俊掌法本也精熟,但这一掌出招奇特,本身竟无从抵挡。“啪”的一声,这掌正击在邓俊顶门之上,邓俊吭也没吭,便疲劳在地,双眼双耳和鼻嘴都有鲜血流出,早已断气。
冷怀古道:“我只说该当问你,可没说是你拿了,你是东钱派掌门的令媛,你丈夫也是成名剑侠,你二人行的正坐得端,那自不假,但你那宝贝儿子,也一样乖觉听话么。”
时候一长,世人便都看出,宁怀真剑法虽精,却不是冷怀古的敌手。冷怀古几次占了上风,但念及旧情,不肯痛下杀手,总令机遇稍纵即逝,他武功修为虽远较宁怀真为高,但若想不重伤他而又将他打败,却也没那么轻易。是以两人拆了五十多招,还是未分胜负。
冷怀古收起刚才对敌明锋等人的不屑,从腰中抽出一枚乌黑的兵刃,本来一把铁铸的短笛,他亦起了个对敌的姿式,开口道:“师弟,你进招罢。”
冷怀古微微一笑,道:“好罢,既然如此,你也要和我较量一番了?师弟,二十年前你不是我的敌手,二十年后,只怕更加不是。”
方秀林道:“冷先生,你使这等阴损的工夫,可不敷磊落。”
冷怀古道:“识时务者为豪杰,方先生公然勇断超群,不愧为马庄主和戚庄主的得力干将。”转头向那四十多岁的灰衣男人道:“宁师弟,你如何说,莫非也要和我脱手不成?”
神牛帮中的一人走出,向冷怀古道:“我是神牛帮四帮主邓俊,我来会斗于你,你若败了,可要将宝塔交于我手,等我呈给帮主,由他白叟家亲身给卓清真人送去。”
那璧野庄的墨客叫做方秀林,只听他开口言道:“这宝塔如此贵重,你自不会随身照顾,依我来看,不如我们相互较量比试一番,我们也不来欺你,便一门一派地和你独斗,你若败在谁手,便听哪一派的调遣。各位前辈,你们看如何?”最后一句倒是向七大派等人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