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婉听到朱七绝的名字身躯一震,道:“便连千手圣侠也牵涉此中了?”
世人恍然大悟,暗忖无怪乎卢轩对朱氏宝藏如此热中,且颇掌门路,本来他祖上正与朱七绝订交,虞可娉问道:“徐前辈,敢问朱家和贵府的来往,前辈还晓得多少?”
娄之英瞧她神情,的确不似作伪,道:“看来前辈对此人知之甚少,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,实可谓人神共愤、罄竹难书!”将卢轩如安在宋营背叛背叛,如何杀了本身双亲、引金兵大破北伐军,如安在金国为官作歹,勾搭邪教菠莲宗残害百姓,迩来如何助金军西征,各种情由,俱都说了一遍,本来他非是健谈善言之人,但对卢轩之恨刻骨铭心,是以一口气把这十数年的恩仇全都说完,这一番抒发,倒顺通了胸中的肝火,讲到最后,反而安静下来,道:“前辈,此人虽是忠良以后,自幼生善于贵府,但民气难测,这数十年他在外头,早已今非昔比了,怕是前辈也不晓得罢。”
孙妙珍晓得派出的人再多也是徒劳,问娄虞道:“此人是在金国那里为任?”
那老者哈哈大笑,道:“你若知我是谁,便不会如许说了,孙老弟,烦你将我给这二位小友引见引见。”
虞可娉道:“那么白爷爷有没有甚么家传珍宝,现在却不在家中的?”
世人一惊,先前见她连武林三圣和七大派都未听过,原觉得此人与世隔断,对江湖中事早已无所挂怀,没成想竟然晓得朱七绝的名头,而听她口气,仿佛还另知内幕,娄之英赶紧问道:“前辈也识得朱七绝么?”
徐婉思考半晌,目光一亮,道:“啊,是了,当年玉面小达摩白云瑞白太爷,也有一把宝刀,唤作金丝龙鳞闪电劈,不亚于我手中这把家传圣宝,这物事传到白爷爷一代已不见踪迹,此物极其贵重,如果失窃损毁,家中必定颤动,可我却无有印象,如此说来,这宝刀被白爷爷送给了朋友,仿佛更合常理。”
孙妙珍道:“好,与其在这干等,不如去归德府一趟,瞧他回是不回。”
娄之英茅塞顿开,道:“照了,他统统都是为了朱七绝的宝藏,他是要去嵩山!”
娄、邵二人面面相觑,不知他话中含义,正思考间,已到了大雄宝殿,两人随都寺进到殿中,就见里头座无虚席,少林方丈普绝大师、般若堂首坐普海大师、藏经阁首坐普真大师等寺内高僧都在长官相陪,客座则是几个年老的前辈名宿,此中两只高椅位列首席,一人须发皆白,面色极其红润,生的仙风道骨,却瞧不出多大年纪,另一人年逾花甲,面色白净,丹凤双眼,虽是上了年事,但仍能看出边幅出众,他笑眯眯地站起,冲着娄之英道:“娄贤侄,当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,没成想我们爷俩,竟在同一日叨扰几位高僧来啦。”本来此人恰是孙氏姐弟的父亲武圣孙协。
娄之英既惊且喜,惊之惊孙氏姐弟擅自离家去黄龙庄提亲,若被孙协问起,本身不好应对,喜之喜有这位武圣在此,若能帮着说些好话,本日到少林寺所求又增了几分但愿,仓猝膜拜施礼道:“本来孙老伯也在,长辈娄之英,叩见各位高僧、前辈。”
徐婉点头道:“我所知未几,只是偶或听长辈们谈起,白爷爷和卢六叔也早过世多年了。不过我记得白爷爷跟千手圣侠交谊不浅,我家有一柄上古年间的太阿剑,那是先秦越国欧冶子和吴国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,实乃人间名器,恰是千手圣侠送与我白爷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