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可娉见他悲观,内心建议急来,暗道一小我武功再弱也不打紧,但若就此落空斗志,那便真与废人无异了,把嘴一撇,忿忿隧道:“好,大哥既不肯看,便我本身来学!”重新翻到书头,逐字逐句朗读了起来。
虞可娉道:“你不肯学,也不让我学,那寻到这书,又有何用?没有高深武功傍身,此后还如何持续清查朱氏宝藏、寻觅医典?”娄之英一时语塞。
娄之英按捺不住心境,举起书集叫道:“娉妹,你瞧这书是甚么?”
虞可娉头也没抬,道:“那封壳上写着,‘欲阅此书者,须赌咒遂吾心愿’,这心愿究竟是甚么,外头可没有写,那就必在书里头了,且容我细找找看。”她一目十行,见到不相干的篇幅翻得极快,没一会已翻到书尾,俄然欣喜道:“在这里了!”递过来给娄之英瞧看。
娄之英心念一动,道:“域图上几处描画邃密之地,此中便有吐蕃啊?莫非朱七绝是说远在吐蕃仍藏有东西?”
娄之英苦笑道:“我冲脉已被震坏,就算保得性命,此后也成了一个废人,还谈甚么习不习武?我本觉得这是朱七绝的医书,心想就算你我患的是天下无人能解的伤症,它上头记录的体例仍能妙手回春,可惜到头来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纵使有惊世骇俗的武学典范,于我们又有何用?”
他自幼在桃源观长大,晓得这是老子所著《品德经》中的几句话,心中暗道:“此书书名取于品德经,原也早该想到了,只是未曾想朱七绝会把这些话写于书前,这几句连平常读书的孩童都能背得,也不知有甚么希奇。”接着向下看去,就见前面接着写道:“江之吞吐,气势如虹,河之澎湃,滚滚将来,湖之沉寂,暗潮深远,海之宽广,一望无边,但是溪之细流,生生不息、无穷无尽,此为天道也……”
虞可娉将书往他怀里一塞,道:“如是最好,我去前院叫些吃食,等吃罢了饭,大哥便请好好读阅此书。”
虞可娉道:“照啊,大哥,你终究想到了这一层。朱氏宝藏共有一图六宝七个线索,这里的武经只用到了铁尺,若再无其他,剩下的几样宝贝岂不是无用武之地?是以他所著的医典必然还在,只是不巧此次我们获得的不是罢了。”
虞可娉并非要和他活力,而是变着法想激起他的斗志,见他如有所思,持续说道:“我们都不学,也没甚么,大哥刚才言道,资质平淡之人,便是想学,也一定能够学会,但人间总有资质聪慧之人,能习得朱七绝的武功。大哥,你想想看,身边所识之人,有谁可行?又有谁练到这等境地,还肯互助你我?”
娄之英已听出她话中之意,道:“若论武学资质,我所识的人中,自以孙妙珍姊姊为最,你是要我求她学了来助我们?不,不成,追随朱氏宝藏必然艰苦非常,我又怎好开口难堪人家!”
娄之英急道:“娉妹,不成!你武学根底寒微,读这些高深武功,极易走火入魔,何况你志不在此,便想苦学,也难大成!”
虞可娉道:“大哥,朱七绝天纵奇才,他亲著的武经,或许大不平常,摆布无事,你无妨读一读看,说不定他另辟门路,自创了甚么希世武功,便绕开任督冲三脉,也能练就一身本领。”
虞可娉听他说的悲切,一时不知该如何欣喜,蓦地间想起一事,又端起书来细细翻看,娄之英自艾了一阵,心境稍得平复,见她看的极其当真,不由猎奇道:“娉妹,你在找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