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可娉道:“不错,大哥你看,此图中勾画纤细的地区,共有几处?”
娄之英叹道:“陆广得了这画布十几年,后又流入老奸大奸的卢轩之手,竟然都未被看破,到头来倒是我们歪打正着,看来恰是天意如此。”
娄之英听她一说,也感到古怪,只是本身重伤之下,脑筋不灵,愈想愈是浑沌,说道:“莫非竟是我们猜想错了,此处的‘洪’字,并非是指洪廷法师?”
虞可娉笑道:“大哥当我是妖妖怪怪么?我又怎会行如此违背侠义之事?不过用家禽牲口的血确是过于冒险,猿猴与人附近,我去设法弄只猴子来,再看当作不成。”
此时天光已然见亮,虞可娉这几日早出晚归,晓得此时县里集镇已渐开张,除了农户发卖柴米,另有很多猎户兜售猎物,她出了店房在外跑了一圈,寻了三个猎户,方才买到一只活猴,当下回到房中杀了,挤出满满一碗鲜血来。
娄之英细细辨认,就见扬州城西南百里之处,模糊现出一个“张”字,中间则画了一件乌黑的长条物件,如何看都像一把尺子,不由惊诧道:“莫非此处对应的线索,便是邵大哥的那把铁尺?”
虞可娉也看了半晌,正色道:“大哥,你再瞧瞧,图上所画的方位是那里?”
虞可娉点了点头,道:“看这铁尺的位置,正在扬州西南,这里除了吴县,再无其他城邑,纵使不在县内,也必在四周的郊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