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然笑道:“末将哪有这等本领,统统都是李将军的安插。”将大散关的将制军署和周遭情势说了一遍。
“和尚原之地,是为首隘,轻守至上;若前阵涣散,则大散关为第二隘,示必死战,死守六日,雄师必到。违令者斩!”
程骏道:“保卫和尚原须借阵势,原也不该分拨太多人马,便请李将军点齐两千军士,长辈亲上火线,和张将军共守和尚原!”
山腰上的金兵突见东方风尘滚滚,晓得驻扎的宋军来了,仓猝开弓放箭,可华鹏部下兵士都手持盾牌,将羽箭纷繁挡落,他们很多人都有轻功在身,一阵工夫便冲到近前,女真前锋营布在山间的多是弓弩手,如何能挡住这伙强兵的打击?只一会工夫,便被杀得七零八落,这时张然也率宋军的弓手赶到,朝劈面的金军猛射,金国前锋官目睹不妙,晓得混战下去本身要吃大亏,急令全军向西撤退,刚好赶上孙妙珍折返,又被抢杀了一阵,华鹏率军追了十余里,目睹金军翻过山头,这才领兵复回。
本来华鹏等一群乌金帮帮众因在鄱阳犯事,遭到官府通缉,不得已北上避祸,正无去处时,在破庙撞见夏侯南、娄之英等人,及后虞可娉推演破案,解了穿墙之谜,世民气无旁念,便跟了张然,由他举荐投到西和州守将王麒帐下,乌金帮帮众身怀武功,华鹏、张然等更是武林妙手,大伙随军和西夏、吐蕃接仗数次,屡立军功,这一年光阴都有所升迁,现在张然已是从五品游骑将军,华鹏也是正六品昭武校尉,乌金帮余角等都各领官职。本年入春,吴挺整改军编,将两人都划到大散关守将李唤阵下,李唤见二人英勇多智,分拨其驻守和尚原,以备不时之需。公然金军结合吐蕃出兵犯宋,前锋营早几日便从凤翔府赶到,这些天已跟张然等摩擦接仗数回,得亏李唤早有防备,在和尚原设营禁止,不然让前锋营径直兵临大散关下,等金国雄师一到,则非兵败不成。
李唤得闻程骏到来,吃紧赶到厅上,娄之英等放眼望去,就见此人身材高大,行走虽快,却一点一顿,本来竟跛了一足,再看他脸上满面尘霜,一头银发灰须,显是已过了花甲之年,孙妙珍和娄之英对望一眼,心中都道:“此人虽跛,但倒是个武学妙手。”程骏和李唤算是旧识,二人打过号召,都急问眼下军情如何,李唤道:“前日我收到传报,利州益川郡的雄师俱已开往西线,说要防备吐蕃部落突袭,如此一来,我们东首防地空虚,眼下大散关兵力已不敷七千。”
李唤躬身见礼道:“末将领命!”旋即传令各军法度。程骏见他虽豪情不减,但眉宇间偶现忧色,晓得这一道令牌重如泰山,开口问道:“李将军,大帅法律已授,我们抛开军纪礼节,关起门来发言。这一战极其凶恶,却又极其关头,不知李将军如何看?”
李唤沉吟道:“眼下兵源吃紧,这七千人如何分拨,乃是此战关头,和尚原屯兵死守当然不错,可一旦有个闪失,大散关极易被敌军围困,当时兵力不敷,只怕支撑不到救兵到来。”
张然道:“我恰是接到传报,说有人欲过山岭被金兵围歼,是以特来救济。”叫过持刀大汉,开端分拨兵力,娄之英此时才认出,那大汉恰是前乌金帮帮主华鹏,也是当年在破庙中结识的。华鹏道:“娄少侠,你好!莫要心急,我们这便去救你的朋友出来!”领着一群宋兵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