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之英道:“前辈莫急,另有两人确是年纪尚轻,一个是气圣黄逐流的高徒阿兀,长辈曾数次败于其手,他的武功,足担得起深不成测这四个字,此人非我族类,乃我大宋国的亲信大患,也是长辈的平生之敌。”
蒋韦神情恍忽,仿佛并未听清问话,娄之英只道他仍惊魂不决,苦笑着摇了点头,胡布施对于菠莲宗的秘闻也不如何干心,话锋一转,道:“冷怀古还算姑息,姓风的婆娘只会弄些下乘机括,武功倒是平平,如此说来,菠莲宗也成不了甚么气候。小子,这十来年我未出山,不知当今武林风采,你便说来听听,当世除了七大派掌门,另有哪些后起之秀?”
娄之英也不辩白,只苦笑着点了点头,虞可娉却道:“前辈,看来你不大瞧得起女子。”
叶氏兄弟听了这话,脸上都暴露欣喜之色,向娄之英道:“兄弟,白叟家对你们可真是高看,咱哥俩住在这里二十多年,也只去过他白叟家的府宅三次,这第四次,还是沾了兄弟的光。”
虞可娉道:“我们年幼识浅,莫非江湖上个个都是?提刮风泣血,又有哪个妙手不打怵、不惶恐?莫说是她,便是她的传人文抒杨、曹茉,也鲜有人愿与之为敌,这一门的夺命蜂锥见血封喉,谁敢拿命去赌?”
胡布施道:“方才仓促忙忙,我还没等站稳,便被你俩催着救人,那里另有闲暇扯皮?”本来胡布施先前安插构造,并不晓得世人的事,第一次救了娄之英等人后,他穿林越岭来到叶家,听兄弟俩一讲,才知世人有这等渊源,因而原路返回,正撞见文抒杨想要行凶杀人,这才脱手解了围,让冷、文二人知难而退。他十来年久未跟外人打交道,江湖上的各种传闻轶事,都是听叶氏兄弟所说,可这哥俩颠三倒四,发言混乱不清,常常都令本身听的心焦,这时见到娄之英和虞可娉,便有好多话想问,干脆又道:“小子,阿谁甚么菠莲宗,传闻近年来阵容浩大,祸害了很多百姓,他们宗主是谁,可有甚么来头?”
胡布施嗤道:“打不过人家,又算甚么平生夙敌?黄逐流这个门徒幼时我曾见过,资质确是不赖,不太长大成人后是否有你说的这般玄乎,老子届时倒要见地见地。”
胡布施道:“此人我却晓得,他年事也不小了,三十岁后才突飞大进,这辈子别想登入至臻之境。小子,我问后起之秀,你净提一些黄土没颈的成名流物何为?”
胡布施哈哈笑道:“好鞋不踩狗屎,这婆娘因家中遭故,脾气就此大变,门下都是阴损暴虐之辈,江湖豪杰谁情愿跟她们普通见地?她阿谁机括看似难防,可在我眼中,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。”
蒋韦恍若未闻,只直勾勾盯着叶氏兄弟的父亲,见他已起家离席,猛地鼓足勇气,道:“叶老庄主,请……请先留步,敢问您腕中戴的,但是甚么?”
娄之英微一沉吟,道:“长辈见地不高,不过所遇的人中,另有三人当不在冷怀古之下。此中一人叫做关风,外号‘见棺不见关’,此人品德差劲,甘给金人做喽啰,也是个为祸人间的祸害!”
娄之英受他调侃,脸上一红,道:“另有一人,和我有金兰之谊,倒是孙协孙伯父家的长女,她虽是女流,但武功已入化境,江湖上都说其已不在乃父之下。若跟冷怀古相较,也是大有胜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