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布施哈哈大笑,他隐居深山十几年,除了和叶家交道,再无见过一个外人,这时和娄虞几番扳谈,见了两人半密切半扭捏的模样,想起本身幼年时的经历,不由得一阵恍忽,道:“女娃娃,你和我暮年熟谙的一个女子很像,都是嘴上不饶人,一片热诚全给了情郎。嘿嘿,可惜你和那人一样,心中都有莫可名状的苦衷。你们若想去我家瞧瞧,老子又不是吝啬鬼,直说也就是了。”转头向叶氏兄弟道:“眼下已吃饱喝足,你哥俩也一同去。”
胡布施嗤道:“打不过人家,又算甚么平生夙敌?黄逐流这个门徒幼时我曾见过,资质确是不赖,不太长大成人后是否有你说的这般玄乎,老子届时倒要见地见地。”
娄之英道:“前辈莫急,另有两人确是年纪尚轻,一个是气圣黄逐流的高徒阿兀,长辈曾数次败于其手,他的武功,足担得起深不成测这四个字,此人非我族类,乃我大宋国的亲信大患,也是长辈的平生之敌。”
娄之英也不辩白,只苦笑着点了点头,虞可娉却道:“前辈,看来你不大瞧得起女子。”
胡布施点头道:“这些帮会阵容固然浩大,但鲜有真正顶级妙手,你说的夏侯南、粟尘我也有些耳闻,只怕还在冷怀古之下,阿谁宋自通倒是未曾听过,至于黄龙庄的老程,驯些牲口是一流妙手,武功却不敷瞧。小子,和姓冷的相对抗的,江湖上另有几人?”
虞可娉道:“我们年幼识浅,莫非江湖上个个都是?提刮风泣血,又有哪个妙手不打怵、不惶恐?莫说是她,便是她的传人文抒杨、曹茉,也鲜有人愿与之为敌,这一门的夺命蜂锥见血封喉,谁敢拿命去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