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之英见关楚兴赤手迎敌,情势非常吃紧,本身曾受关世族的恩德,若他的门人有事,可不能坐视不睬,干脆点头道:“先救了人再说。”摸出快意短棒,飞身跳进圈内,悄悄一架,将上官青斩来的一刀格开,横在二人中间。
上官青见此人固然年青,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倒也不敢小觑,收起短刀道:“不敢就教中间尊号。”
众门客见三人在屋内打斗,邻近者更是被飞起的木屑击中,心中都非常惊骇,但先前上官青曾放言不准乱动,是以个个都坐在凳上,既想要跑,内心又怕,当真是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。上官青见部下亏损,鼻中哼了一声,道:“廖兄弟,烦劳你了局捉这小贼!”
娄之英这时看那男人的面庞,见他三十岁不到年纪,脸如冠玉,洁白温和,秀美中又带着三分豪气,公然生的非常俊雅,一看便知此人非是平常百姓,更不会是甚么农夫,只见他拾起桌上双箸,却不夹菜,仍面无神情隧道:“大爷谈笑了,我不是农夫,又会是谁?”
娄之英一惊,他只道此人不过是关世族的同宗子侄,却没想竟是其亲子,心中暗忖救对了人,冲上官青微一抱拳,道:“鄙人曾接受关掌门恩德,但不知上官当家和关公子有何恩仇,可否劈面分辩分辩,好让鄙民气中明白。”
娄之英刚才观战,晓得关楚兴虽学过八台派绝艺,但功力平平,尚不是上官青的敌手,何况对方还稀有十人助战,而这上官青虽非干才,但和本身比拟,仍不敷为惧,是以下定了决计,要替关世族之子出头,因而举头道:“上官当家,你说的不清不楚,让鄙人好生猜疑,鄙人大胆有个不情之请,当家的莫怪。”
关楚兴也不知他是敌是友,只晓得此人眼力高超,已从本身技艺中看出了门派师承,暗想此时假造胡扯已然无用,因而点头道:“关掌门乃是家严。”
娄之英道:“鄙人桃源观娄之英。”
娄之英听他口出不逊,心中悄悄气恼,却不睬他,转头向关楚兴道:“敢问关兄,和川东八台派有何干系,可识得关掌门关老爷子吗?”
另一个大汉喝道:“关楚兴,你如果个爷们儿,便出来跟我们说话,不要误伤了这里的百姓。”
上官青只道他是来给仇敌助拳,短刀一挺,道:“中间何人?但是这小贼的帮手么?”
上官青闻言大怒,喝道:“廖申,大敌当前,你何为么妖!要在这当儿令本帮出糗么!”
娄之英听他越说越是胡乱,心中更加利诱,不由皱起了眉头,关楚兴在中间道:“娄兄有所不知,我和神牛帮邓帮主私交甚佳,只是获咎了这位上官当家,此人公报私仇,关某也不来怕他。多谢娄兄仗义互助,只是关某不肯欠人情面,便请娄兄袖手,让兄弟自来接招。”
那男人听他在跟本身说话,不好再藏头缩脑,抬起脸来道:“你们认错人啦,鄙人姓陈,只是邻村的一个农夫,这里的伴计俱都认得的。”
上官青斜眼看他,冷冷隧道:“廖兄弟既不能出战,敢问要派哪位兄弟了局替代?”
娄之英看这三人撕斗,心中早已了然,这两名大汉看似威猛高壮,实则技艺平平,而那男人身法灵动,脱手机灵,明显学过上乘武功,却比两名大汉高超多了。公然那两个大汉并不平气,猱身又上,不过两三个照面,又被男人或拳或腿击倒在地,此中一个大汉被他横腿踢得飞起,更是将一张空桌压塌,直溅起无数木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