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青身躯一震,道:“此事只能由邓帮主决计,鄙人何德何能,能为这等买卖做主?”本来神牛帮立得帮规,素有“过千不过门”之则,那是说凡是千头牲口以下的买卖,长老、堂主都可定夺,而一旦对方索要数量过千,则须由帮主邓奎亲身过问考核,此人张口便要一万头马匹,上官青如何敢应?刘车千看出他有疑虑,因而说道:“上官当家莫要镇静,鄙人素知贵帮端方,又怎会让你难堪?只是我听闻邓帮主赏识于你,对上官当家言听必信,此事若能得你全面,在旁帮衬,则必定胜利,当时我等在外为你着力,助你在帮中安定根底,以成大事,上官当家觉得如何?”
刘车千道:“我送一笔天大的买卖,助你在帮中稳固根底,再帮你肃除异己,震慑群雄,当时你既有不世之功,又有实权在握,邓帮主将来要找人接棒,神牛帮中又舍上官当家其谁?”
那青袍老者哼了一声,道:“你二人平局过招,本在伯仲之间,你掌法精美,另一名兄台则功力更胜一筹,悠长较量下去,他极有胜算,可惜你使计炸伤,诱他被骗,这才幸运得胜,我说你不大光彩,又有甚么不对?”
青袍老者还欲辩驳,那白衣中年一摆手,抢先道:“上官当家不要曲解,我等并无歹意,鄙人和贵帮邓帮主乃是旧识,今次西行正要拜访贵舵,有一笔天大的买卖要做,路子此处恰赶上官当家和部属比斗,我想没端方不成周遭,此人反叛反上,如有真才实学也便罢了,可他使不耻之计偷胜,上官当家如何却要容他?是以我等哑忍不住,这才鸣此不平。”
上官青大惊失容,暗想你便在旁察看很久,也一定晓得我帮中之事,看来这几人乃有备而来,不由警悟道:“中间究竟是何人?”
廖申见他胡搅蛮缠,亦不知他的企图,皱眉道:“比也比了,现在便再不平,又有何用?”
本来他先出言恐吓,再行脱手抓人,上官青原该有所防备,可这吊死鬼行动实在太快,上官青微一迟愣,已被他一把抓住,顿时晓得本身和这帮人武功差的太远,即使数十帮众一齐硬拼,只怕也不是人家的敌手,只得赔笑道:“这位朋友好不热忱,你有话便说,又何必拉拉扯扯?”
上官青见他遮讳饰掩,更增警戒,道:“帮中的事,鄙人做不了主,诸位若要拜山,还请自行求见帮主罢,我等另有公事措置,要先行一步了。”向廖申一使眼色,表示一齐快走。
刘车千道:“上官当家莫要挑眼,只因兹事体大,大伙心急了些。”
上官青吓了一跳,他现下已身为当家,若再更进一步,莫非要做帮主不成?不由得神采惶恐道:“中间此语何意?”
青袍老者嘲笑道:“智取强于力敌,原是颠扑不破的事理,可你此次赌的乃是这位兄台的怜悯之心,你俩同门相较,他念你有伤,这才部下包涵,若当真是你的死敌仇家,你这番造作不但不能见效,还会被人有机可乘,一举取了性命,你又对劲甚么?”
上官青不料他问出这话,支吾道:“没......没甚么大事。”
青袍老者道:“你俩再比一次,这回谁也不准耍诈,看谁本领更高。”
青袍老者道:“我特来帮你,你却好不识相!我来问你,你是神牛帮的三当家不是?此人犯上反叛,不平你的管束,你不想着清理流派,反而到处保护,当真是不识好歹,烂泥扶不上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