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正自筹议,突见南面驶来一匹枣红快马,顿时搭客归心似箭,不大一会便催马赶到街前,他来到白府门口勒定,不及叫门纵身翻墙而入,娄虞二人看的逼真,此人恰是扬州船帮的二当家白净空。
娄之英道:“到底为了何事,你是说白净空缺二爷么?他不在县里?”
虞可娉道:“我在明敌在暗,我们不必冒然畴昔,先想好对策再说。”
张世宗道:“扬州地界我们人头不熟,不敢叨扰,只要请尊驾劳身,回贵府一趟了。”
白净空本拟这一招必被敌手偷袭,只想临死前击毙一人出气,哪知张世宗不但缩颈躲过,就连身后的广剑凉也没趁虚而入,心中也感奇特,转头看来,就见已有两名波莲宗教徒跌倒在地,而身前则站着一个黑脸男人,瞧身形非常年青,只是面如锅盔,看不清五官多么模样,本身和此人素不了解,也不知他为何会脱手相帮。
那人是个贩子话唠,见这两人一头雾水,便故意矫饰,道:“白二爷不知怎地惹了仇家,那伙人如果凶神恶煞也就罢了,恰好吊诡地邪乎,也不见他们耍了甚么手腕,白家的主子仆人,只要一到街上,不是俄然口吐白沫昏迷,便是无端跌倒手折脚折,连白大爷也莫名撞破了头,直弄得白家高低民气惶惑,已连着三天不敢有人出门了。”
白净空脸上一沉,道:“莫非诸位要在这大庭广众下陈述?”
白净空肚背受敌,晓得家里无一人能出来帮手,本身这一得胜,家人更是休咎难料,暗道一声吾命休矣,挺起单拳,直扑张世宗的面门,这一拳势大力沉,又兼迅雷之风,直教仇敌难以遁藏,只是腰腹下皆为中空,乃是同归于尽的招数,广剑凉见有机可乘,刚想横刀劈刺,忽听耳后风声不善,赶快当场一滚,转头一瞧,脸现惊奇之色。
娄虞向那人道了谢,自朝县南走去,待转过街角,果见前面一条大道冷冷僻清,和其他街口大不不异,而右首一座院墙红砖白瓦非常气度,料知便是白府无疑。娄之英向四周微一刺探,不见那里藏得有人,低声道:“娉妹,波莲宗贯于装神弄鬼,制造可骇,此次不知使了甚么伎俩,能让人平白无端受损,也难怪白家会怕。”
白净空忿忿隧道:“我一家长幼无一人身负武功,老父和大哥更是年龄已高,各位既要寻我,托人传个口讯也就是了,干么滋扰我的家人!”
张世宗打了个哈哈,道:“白二当家朱紫事忙,我们本地的沈堂主多次求见,都被贵帮赶了出来,鄙人无法,这才出此下策,嘿嘿,嘿嘿。”
娄之英问道:“那伙人生的甚么模样?他们这般肇事,衙里无人管么?”
白净空见这六人对本身成半围之势,刚才世人跃出的身法已看的清楚,除了张、广二人外,其他几人皆是庸手,但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,这般放对起来,实是败多胜少,他豪气干云,这时已把存亡置之度外,亮起架式喝道:“你们要倚多为胜?白某也不来怕你!”
本来此人恰是娄之英,他见白净空就要亏损,再也不顾是否被波莲宗洞悉踪迹,抢先一步过来救人,而他脸上尽由虞可娉涂满了黑炭,是以白净空、张世宗和广剑凉一时都未认出。张世宗刚才尽力遁藏白净空拳击,没看清这黑脸小子的脱手,喝道:“兀那男人,你是何人,敢来坏本尊者的功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