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知秋点了点头,笑道:“你俩都答对啦。端木掌门固然身材不高,但为人正气浩然,发言很有分量。他说完后,刚才喧华的群雄也都堕入了深思,贺经纶道:‘端木老弟有何高见?’
普绝大师道:‘金人囚禁二位义兵首级已有月余,按说二人聚众叛逆,乃是谋反大罪,该当诛斩。可金人迟迟不动,只是囚禁两人,那又是何故?’
我师父点头道:‘不错,当年金人用此招法哄人入瓮,那是贫道切身之历,非道听途说,我们不成不防。’
吴浴道:‘金人占我中原国土,天子位子坐的却不安定,他们企图拉拢民气,不敢过分激起民愤,是以总抱着压服张徐、化解义兵的妄图。但两位首级铁骨铮铮,不管是高官繁华勾引,还是残刑酷法恐吓,都不为所动,直教金人好没体例。’
娄之英暗自奇特,心道为何要叫邵旭来猜,忽地心念一动,几近和邵旭同时开口,一个道:“是我姨丈么?”一个道:“是邵大哥的姨丈端木掌门吗?”
恩师听了世人的豪言迈语,却只是苦笑点头,当时少林方丈普绝大师、普海大师就坐在我师徒身侧,普绝大师发觉到恩师对此颇不承认,不由猎奇道:‘余真人可感觉此事有何不当之处?’
普绝大师敬他三圣之名,又觉他说的的确在理,便要点头说好,这时恩师却在坐下悄悄拽了拽大师的衣角,胡布施眼尖,瞧见恩师行动有异,便喝道:‘兀那羽士,你是何人,却要来管我和普绝大师说话!’
唉,普海大师这偶然的一番话,可把二圣给获咎了,胡孙二人要去中都救人,普海大师却说甚么瓮中捉鳖,那不是把二人比作了乌龟?孙协涵养颇高,一笑而过也就罢了,胡布施性子卤莽,顿时便火冒三丈,只是普海大师也是少林有道高僧,他不便直言辩驳,因而便把气全撒在了恩师身上,只见胡布施站起叫道:‘余仙?我在江湖上未曾听过你的名头,你曾亲睹金人诡诈,不知是何高见?’
只闻声主席中一人哈哈大笑,道:‘贤弟,你用这话来将孙兄的军,只怕是瞎子点灯白搭蜡啦。’我先进步庄时曾拜见过诸位前辈名宿,晓得现在说话的恰是胡布施,此人穿戴肮脏,发言言语粗陋,便像个贩子闲人一样。
胡布施忽道:‘大师良言,的是宝贵。依我之计,中都由我和孙兄二人走一趟便了,无需别人相陪。’
我师父道:‘大师面前贫道不敢藏私,我幼年时居于北方,于女真人的行事风格甚为体味。他们俘了张徐二位首级,即便被劫狱数次仍不处决,令人非常疑窦。我猜想金人必有诡计狡计,大伙凭着一腔热血硬拼,只怕有些想当然之。’
群雄中有很多祖居北方的豪客,恩师一番话讲完,便有人跟着拥戴道:‘这位道爷说的不错,我在河东一带,也曾听过金人以此计诱捕契丹背叛。’跟着又有其他几个北边的豪杰讲说本身的所见所闻,这些人在江湖上成名已久,名誉声望比恩师可都要高多了,他们这么一说,院里世人又都感觉金人使诈,的确不成不防。只听八台派掌门关世族道:‘余道长所言不假,我们若不埋头应对,一古脑的跑去中都混闹,被金人候个正着,可就糟了。当时中原武林元气大伤,难道得不偿失?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