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知秋笑道:“七大派是江湖上最显赫的七个门派啊,这七家各据一方,权势薄弱,掌门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武学妙手。比如这位小兄弟的爹爹邵落归,一套会真剑、一双衔珠掌威震天下,江湖上鲜有对抗,这皖南吴下一带,要数他们潜山派为尊。”
娄之英问道:“厉叔叔,你如许短长,余观主想必是更加的了不起,他莫非比不上七大派吗?”
厉知秋刚要上前和她叙话,俄然地上蹦起一个小小身影,向文抒扬扑去,口中哭叫道:“还我四师兄命来!还我师兄命来!”本来恰是邵旭。他现在方才醒转,昂首便见到文抒扬立在跟前,当即眼圈一红,跳起来要和她冒死。
娄之英颇不觉得然,暗想:“要论武功,你可比邵大哥的师兄短长多了。”但这话不便讲说,小脸黑红地憋了半天,道:“厉叔叔,之前看你遁藏那蒙面婆娘的银针,怎地如此迅捷,那是甚么工夫啊?”
厉知秋问了然几个孩子的故乡住处,那后缚来的两个孩子离得比来,曹小妹和张林儿其次,邵旭家却在天柱山旁,路途颇远,便决定先姑息近的孩童送回家中。这一日连去了三处,将曹小妹等三个孩童都安然送到,孩子的父母自是千恩万谢,厉知秋等在农户家中借宿了一夜,第二天又风尘仆仆的把张林儿送回,这才带着娄之英和邵旭奔赴天柱山。
邵旭奇道:“爹爹没去吗?当时我才五岁,却不记得了。”
邵旭笑道:“好啊,不消将来,现在就让你再尝尝我潜山派点穴手的滋味。”伸指往娄之英腋下戳去,娄之英向旁一跳,叫道:“鹏程万里!”趁便出掌拍向邵旭右肩,两个孩子顿时打闹起来。
娄之英道:“邵大哥,本来你们这么短长!”
娄之英呆了半晌,忽地正色道:“厉叔叔,我想和你学工夫。”
厉知秋哈哈大笑道:“三年之前,又有谁听过恩师的名头?只是在豪杰大会实在幸运,那也是武圣、剑圣不知真假,上了我师父的大当。”
厉知秋看了邵旭一眼,道:“这是甚么话!我师父是个山野大夫,如何敢同武林至尊们比肩?于他白叟家而言,修道为先,医药其次,武学乃是末节,我们这些三脚猫工夫,可差的远哪。”
这一起上,邵旭已知厉知秋身份,他年纪虽小,但因是潜山派掌门之子,是以对江湖掌故体味颇多,常常谈及武林妙闻,连厉知秋也赞叹不已,暗道确是虎父无犬子。娄之英对江湖之事也很有兴趣,不住的问这问那,最后谈到厉知秋的流派家数,邵旭道:“厉叔叔嘛,早前我也听爹爹提过,他常赞厉叔叔是新晋后起之秀,对厉叔叔的师父余观主更是赞不断口,说他在武夷山蛰隐多年,始终冷静在官方行医,成果一出世便名震中原,在豪杰大会上露足了脸,连武林二圣也甘拜下风。爹爹极少赞人的,但对余观主,他倒是说不尽的佩服。”
娄之英面露忧色,朝邵旭扮了个鬼脸,道:“邵大哥,将来我拜厉叔叔为师,学好了武功,再和你潜山派绝学参议参议。”
厉知秋道:“不错,只本日饶你,下次再见,可没那么交运!”
娄之英道:“厉叔叔,邵大哥的潜山派是七大派之一,这七大派是何说道?为甚么不是六大派、八大派?”
厉知秋问道:“那幼年林等六派掌门俱都参加,七大派中,唯独令尊缺席,只要贵派的戎师兄代为露面,却不知为了何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