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知秋见只本身一个成人,石惊山尸身不好运送,便发起将其火化,邵旭自也无甚贰言,大伙遂生火焚炼了石惊山的尸身,将骨灰包好,由邵旭贴身背着。
娄之英呆了半晌,忽地正色道:“厉叔叔,我想和你学工夫。”
邵旭奇道:“爹爹没去吗?当时我才五岁,却不记得了。”
厉知秋道:“这古刹看来是这伙邪徒在附近的集会之所,眼下他们是不敢再来了,留下这很多尸骨多有不便,不如一把火烧了了事。”在庙中寻了东西,将庙旁的枯枝残叶都扫出十来丈远,以防烈火无情,涉及全部山林,这才扑灭庙门。大火熊熊而起,半晌间便将古刹连同同渡、小玲等人的尸身烧成灰烬。
娄之英问道:“厉叔叔,你如许短长,余观主想必是更加的了不起,他莫非比不上七大派吗?”
厉知秋怒道:“厉某久在江湖闯荡,向来一诺令媛,莫非还会说过不算?”
厉知秋浅笑道:“你陈伯伯临终前拜托我时,我便想过这一层啦,谁料此前你一起玩皮,专门和我作对。不过我们桃源观素有门规,收徒的事,我得禀明恩师,他白叟家准了才行。”
厉知秋听到此人声音宏亮,语气颇具严肃,但冲动之下,毕竟有些发颤,忙昂首观瞧。只见一人身穿华服,约么五十岁高低年纪,一张黄皮面孔,三缕灰髯挂在颌下,正边问边行,向人群走来。他奔到邵旭面前,一把将他抱住,斥道:“旭儿,你到那里去了,害的大伙个个为你担忧!唉,返来就好,返来就好。”
厉知秋微微一笑,道:“小兄弟,你口口声声说七大派,可都晓得他们的名字和方位么?”
厉知秋刚要上前和她叙话,俄然地上蹦起一个小小身影,向文抒扬扑去,口中哭叫道:“还我四师兄命来!还我师兄命来!”本来恰是邵旭。他现在方才醒转,昂首便见到文抒扬立在跟前,当即眼圈一红,跳起来要和她冒死。
文抒扬现在得了自在,又气又愧,张口骂道:“丁残云,你残害同僚,不得好死!宗主如果得知,看你挨得过哪道酷刑!”
厉知秋大怒,但被他言语套住,本身总不成当即忏悔,当下连连顿足,喝道:“丁残云,你这就去罢,我事情一了,便去寻你,此生若不杀你,誓不为人。”丁残云嘿嘿一笑,收起宝剑,飞身跳出殿门,顿时隐在暗中当中。
丁残云道:“我如何信你?”
厉知秋道:“文娟,你和这帮奸滑阴狠的小人混在一起,又怎会好过?”
邵旭来了兴趣,张口道:“你不晓得么?武林当中,每二十年便要遍请天下豪杰,召开江湖武人的嘉会。到当时,各门各派的领袖、父老,各庄各帮的头面,矗立独行的天下怪杰,全都齐聚一堂,那可算是武林中一等一的乱世。”
这一起上,邵旭已知厉知秋身份,他年纪虽小,但因是潜山派掌门之子,是以对江湖掌故体味颇多,常常谈及武林妙闻,连厉知秋也赞叹不已,暗道确是虎父无犬子。娄之英对江湖之事也很有兴趣,不住的问这问那,最后谈到厉知秋的流派家数,邵旭道:“厉叔叔嘛,早前我也听爹爹提过,他常赞厉叔叔是新晋后起之秀,对厉叔叔的师父余观主更是赞不断口,说他在武夷山蛰隐多年,始终冷静在官方行医,成果一出世便名震中原,在豪杰大会上露足了脸,连武林二圣也甘拜下风。爹爹极少赞人的,但对余观主,他倒是说不尽的佩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