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知秋大怒,但被他言语套住,本身总不成当即忏悔,当下连连顿足,喝道:“丁残云,你这就去罢,我事情一了,便去寻你,此生若不杀你,誓不为人。”丁残云嘿嘿一笑,收起宝剑,飞身跳出殿门,顿时隐在暗中当中。
厉知秋笑道:“那是敝派绝学,叫做鹏程万里,巧劲全在脚根脚指上,当年我为了学会这招,但是苦练了四年。”
娄之英颇不觉得然,暗想:“要论武功,你可比邵大哥的师兄短长多了。”但这话不便讲说,小脸黑红地憋了半天,道:“厉叔叔,之前看你遁藏那蒙面婆娘的银针,怎地如此迅捷,那是甚么工夫啊?”
邵旭道:“你想拜师?”娄之英慎重的点了点头。
厉知秋笑道:“七大派是江湖上最显赫的七个门派啊,这七家各据一方,权势薄弱,掌门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武学妙手。比如这位小兄弟的爹爹邵落归,一套会真剑、一双衔珠掌威震天下,江湖上鲜有对抗,这皖南吴下一带,要数他们潜山派为尊。”
厉知秋哈哈大笑道:“三年之前,又有谁听过恩师的名头?只是在豪杰大会实在幸运,那也是武圣、剑圣不知真假,上了我师父的大当。”
厉知秋看了邵旭一眼,道:“这是甚么话!我师父是个山野大夫,如何敢同武林至尊们比肩?于他白叟家而言,修道为先,医药其次,武学乃是末节,我们这些三脚猫工夫,可差的远哪。”
娄之英道:“厉叔叔,邵大哥的潜山派是七大派之一,这七大派是何说道?为甚么不是六大派、八大派?”
邵旭眼圈一红,道:“爹,孩儿晓得错了。”
娄之英呆了半晌,忽地正色道:“厉叔叔,我想和你学工夫。”
厉知秋疑道:“你做甚么?”
厉知秋听到此人声音宏亮,语气颇具严肃,但冲动之下,毕竟有些发颤,忙昂首观瞧。只见一人身穿华服,约么五十岁高低年纪,一张黄皮面孔,三缕灰髯挂在颌下,正边问边行,向人群走来。他奔到邵旭面前,一把将他抱住,斥道:“旭儿,你到那里去了,害的大伙个个为你担忧!唉,返来就好,返来就好。”
邵旭红着脸道:“当时我年纪太小,却没去过。”
邵旭对劲隧道:“我天然晓得。嵩山少林派,那是中原武林第一大派,自不消说了。明州东钱派,掌门端木仲是我姨丈,另有辽东渤海派、西域天池派,川内的八台派和鹤鸣观。这七大派各有所长,在江湖上是无人不知的。”
厉知秋道:“不错,只本日饶你,下次再见,可没那么交运!”
文抒扬连按袖中机括,两枚蜂锥激射而出,全都钉在了邵旭的身上,邵旭“啊”的一声仰天跌倒。文抒扬射完蜂锥,反身便从破窗中逃出。厉知秋大急,欲要追踪文抒扬,耳中只听娄之英不住大呼“邵大哥”,叹了口气,退回殿内,附身检察邵旭的伤势,只见两枚蜂锥钉在腋下和胸口之上,所幸这机括首要在于出其不料,力道却不甚强,两枚蜂锥扎的不深。厉知秋取出磁石将蜂锥吸出,见锥端闪闪发亮,上头并无毒物,只是涂有麻药,邵旭一时半会转动不得,当即给他服了一颗药丸,安抚了几个孩童,带他们到前面配房,胡乱找了一间睡觉。
厉知秋道:“这古刹看来是这伙邪徒在附近的集会之所,眼下他们是不敢再来了,留下这很多尸骨多有不便,不如一把火烧了了事。”在庙中寻了东西,将庙旁的枯枝残叶都扫出十来丈远,以防烈火无情,涉及全部山林,这才扑灭庙门。大火熊熊而起,半晌间便将古刹连同同渡、小玲等人的尸身烧成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