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又道:“幸亏今晚误打误撞,又让他们入了蛊中,你临危稳定,还能想出这条战略,也不算全不顶用。嗯,本日你有造化,便赏你一颗。”扔出一颗药丸,同渡欢欢乐喜的接了。
石惊山怒道:“你用心诱我过来?”转头看看东厢客房,倒是一点动静也无。
娄之英又道:“我娘每隔两月都带我去庙里上香,像这大殿的古怪模样,我却从未见过。”
邵旭道:“我也没见过,刚才过这殿时,总感觉殿里阴沉可怖,但到底那里可骇,却也说不上来。”
石惊山道:“大师那里话,不消风餐露宿已是极佳。这些孩子需求看顾,一间房倒是刚好。”
石惊山也感觉大殿透着诡异,不像庙堂,听到邵旭说感觉可怖,猛地觉悟,道:“我想起了,这大殿倒似衙门里升堂问案的刑厅!”念及此处,忽感觉蒲团下的黑红滩渍不是油漆,当是血迹,回思同渡刚才的各种言行,亦感悚然。
那女子嘲笑道:“有这等便宜事?好,你便先了局看看。”稻草陈被她这句话说得内心发毛,提着一柄单刀,也反面石惊山过量言语,举刀便剁。
石惊山见她有恃无恐,内心也是一惊,当下不敢怠慢,将一套四十八路会真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,那女子双掌翻飞,涓滴不惧。石惊山固然兵器占着便宜,但要时候防备那女子内藏的机括暗器,是以出招防备无不全神灌输,谨慎翼翼,不敢过分逼近。
那女子道:“本宗的名字,待会你去问地藏菩萨罢。嗯,时候不早啦,法器已齐,先把你摒挡了再说,可别担搁了闲事。”也不拿甚么兵器,揉身而上会斗石惊山。
奔到殿内,内里早已灯火透明,有七八个青年男女,全都身着绿衣绿裙,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中好不渗人,邵旭、娄之英等孩子却被困在香案之前,此次又多了两个六七岁的孩童。那面罩纱巾的女子也和同渡走入殿中,这些男女齐声道:“部属拜见四尊者。心自本来心,本心非有法。有法有本心,非心非本法。入我宗门,放我本心,为宗为教,虽死不辞!”
两人斗了三十多个回合,那女子久战不下,内心非常烦躁,正自悔怨托大不消兵器,只听大殿门口有人朗声道:“四尊者过于墨守教规了。对敌之时,家法蜂锥也是能够用的。”
石惊山大怒,拔出长剑,大声道:“好啊,一个不慎,踏到贼窝里来啦!好,本日就让我除魔卫道,也省了本门一番力量。”
石惊山脑筋颇乱,惊道:“你、你们到底是谁?”
同渡一愣,道:“本寺方丈带三名弟子到翠微寺听法去了,只留了小僧一人看家。啊,在这里了,敝寺狭小,平素极少有客,是以就这一间客房,还请施主姑息包涵。”
石惊山挺剑相迎。潜山派是为江湖七大派之一,掌门邵落归武功成就之深,与武林三圣相较也只略低一筹。石惊山又是埋头而精,自小便苦练会真剑诀,单以剑法而论,实是本门平辈第一。稻草陈那里是他的敌手,也不过十几个回合,石惊山一剑刺出,正中稻草陈手腕,这下伤的极重,连手上筋脉都给斩断了。
那辩论声断断续续,也不非常清楚,石惊山发挥轻功,奔到西厢屋后窗沿之下,舔破窗纸向里窥测。只见同渡背对本身,屋子中心却站着一名女子,这女子身穿一袭绿裙,脚踏一双绿鞋,脸上则罩着一层薄薄的绿纱,就连腰间所缠的丝带,也是绿色,这一身全绿的打扮,叫人看着好不诡异,石惊山也觉本身汗毛直竖。那女子不住的数落同渡,同渡唯唯诺诺,一句整话也不敢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