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木真点头道:“不儿罕山高大荒凉,长年积雪,鲜有水草植被,并非野驴的栖息之地,它们多数落脚在草原。”
娄之英悄悄一扶他的腰身,纳赤头脚倒转,这才稳稳落在地上。娄之英道:“另有两拳,要持续打么?”
大战期近,乞颜部高低尽皆繁忙,娄虞二人这两日又寻人问了问宝藏线索,却都不得方法,到了第二天傍晚,铁木真寄父、克烈部首级脱里的救兵到了,领兵的是大将额古该,共带克烈兵士两万人,脱里本人则未前来。第三日凌晨,铁木真安答、札答阑部首级札木合的前锋队也到了,此次札木合也亲率了两万军马,却因路途梗阻,只先到了一万人,札木合领着后军一万人要迟些才到。铁木真盘点人数,加上本身的兵力,此时已有近四万雄师,便和诸将说道:“札木合义弟的后军不知何日能到,眼下战事告急,脱黑脱阿正在跟乃蛮部联婚,若他二军归并,做足了筹办,却也不好对于。为今之计,只要本日出兵,速战持久,方是霸道!”乞颜诸将皆都随声拥戴,那两路救兵亦无贰言,铁木真束整军马,扬起大旗,浩浩大荡向着东北进发。
纳赤见礼答道:“多谢首级不杀之恩。”站在原地竟不拜别。铁木真察言观色,见他双眼直勾勾盯着娄之英,心中不悦,问道:“你另有何事?”
纳赤一指娄之英,道:“刚才便是被他突袭,我要跟此人比拼!如果败了,待我报完了信,再返来受你惩罚,若我胜了,那么不算你放了我,是我堂堂正正打败了乞颜人,靠本领回归的本营!”
铁木真沉吟道:“不儿罕隐士迹鲜至,乃是我乞颜部历代先人的葬骨之处,除此以外再无其他特别,我也从未听闻过有甚么驴子的典故。”
博尔术茫然道:“没有啊,我瞧此二人干系密切、共同默契,并非敌对,更加看不出谁被谁所迫。”
本来铁木真此次派他出使,一是商谈如何迎回孛儿帖,二是让他摸清敌态,好做到知己知彼,博尔术将蔑儿乞虎帐的情状一一说了,那边安插了重兵,那里存放了粮草,约有多少马匹战将,及后说到了孛儿帖,铁木真传闻她已身怀六甲,不由垂泪道:“我堂堂七尺男儿,却不能护得老婆全面,还算甚么豪杰豪杰!此次我要打败蔑儿乞人,将妻儿夺回,诸位将士,你们敢不敢随我一起奋战?”
铁木真沉吟不语,一则娄之英过门是客,这营帐内任何兵将本身都可调派,唯独对这三人多有不便,二来帐中诸人都是他的亲随,个个本领盖世,对战纳赤掌控极大,这其中土汉人倒是初识,实不知他能为如何,正迟疑间,就听娄之英笑道:“好啊,我便来接你的高招。”
纳赤听了传译,神采羞的通红,出营头也不回地去了。博尔术赞道:“中土武功果然名副实在,我在蔑儿乞缧绁,也是被两个本领高强的中原人所救。”将昨晚如何逃狱的事又细说了一遍。
娄之英心中迷惑,再细问情由,博尔术因当时只仓促照面半晌,也吃不大准,一时倒无从评判。娄之英道:“铁木真首级,那两位中原人跟我干系颇大,贵部何时攻打蔑儿乞人,我愿跟随摆布。”
博尔术道:“我去见过脱黑脱阿,正要议论如何互换主母,哪知此人用心热诚,传闻我是乞颜部的懦夫,竟让我跟四条獒犬比斗!我自是不从,他便将我扣押起来,若非得人相救,只怕博尔术已没命再见家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