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撒儿传闻娄之英等有事相询,拍着胸脯道:“你们是乞颜部的大仇人,但有所求,我大哥必然承诺,我们这就归去相见。”
娄之英悄悄一扶他的腰身,纳赤头脚倒转,这才稳稳落在地上。娄之英道:“另有两拳,要持续打么?”
博尔术在旁补道:“他是我们家主的胞弟,别看他年纪幼小,倒是乞颜人里力量最大、最为英勇的军人!”
纳赤道:“我失手被擒,并非因为学艺不精、技不如人,乃是遭人偷袭,被攻了个措手不及,是以心中不平!”
铁木真沉吟不语,一则娄之英过门是客,这营帐内任何兵将本身都可调派,唯独对这三人多有不便,二来帐中诸人都是他的亲随,个个本领盖世,对战纳赤掌控极大,这其中土汉人倒是初识,实不知他能为如何,正迟疑间,就听娄之英笑道:“好啊,我便来接你的高招。”
娄之英心中迷惑,再细问情由,博尔术因当时只仓促照面半晌,也吃不大准,一时倒无从评判。娄之英道:“铁木真首级,那两位中原人跟我干系颇大,贵部何时攻打蔑儿乞人,我愿跟随摆布。”
纳赤大怒,暗道:“你如此轻视我,便让你瞧瞧我的短长!”见他就这么不丁不八地站在中心,本想一拳打向他的胸膛,俄然灵光一现,但觉他如此淡定,只怕确有独到技艺,想到人体中向来肚腹最软,因而蓄力于臂,猛地一拳挥出,结健结实打在娄之英肚皮之上。
纳赤点了点头,铁木真又道:“蔑儿乞人折磨我的使者,我却不来难为你,现给你一匹骏马,你便可归去,只须向脱黑脱阿带一句话。”
乞颜人最重自负,帐内诸将目睹博尔术蓬头垢面、左腿负伤,想到他受了如此折磨,均都仇恨不已,铁木真轻抚他的肩头,道:“返来就好,返来就好。你去到蔑儿乞人营帐,可有甚么观察?”
娄之英道:“乞颜首级大人有大量,他既饶你不死,你也不消再返来了。”
博尔术道:“我去见过脱黑脱阿,正要议论如何互换主母,哪知此人用心热诚,传闻我是乞颜部的懦夫,竟让我跟四条獒犬比斗!我自是不从,他便将我扣押起来,若非得人相救,只怕博尔术已没命再见家主了!”
博尔术道:“说来话长,待归去我向家主渐渐禀报,这三位朋友,也都跟我们一起去。”
本来铁木真此次派他出使,一是商谈如何迎回孛儿帖,二是让他摸清敌态,好做到知己知彼,博尔术将蔑儿乞虎帐的情状一一说了,那边安插了重兵,那里存放了粮草,约有多少马匹战将,及后说到了孛儿帖,铁木真传闻她已身怀六甲,不由垂泪道:“我堂堂七尺男儿,却不能护得老婆全面,还算甚么豪杰豪杰!此次我要打败蔑儿乞人,将妻儿夺回,诸位将士,你们敢不敢随我一起奋战?”
娄之英听冯春译了,笑道:“不消,就在这里,我站在此处不动,你来打我三拳,若能将我击倒,便算你赢。”
博尔术茫然道:“没有啊,我瞧此二人干系密切、共同默契,并非敌对,更加看不出谁被谁所迫。”
纳赤便再倔强,也知本身远不是敌手,再打下去不过自取其辱罢了,点头道:“我打你不过。现下便归去送信,再赶返来受死!”
铁木真不怒反笑,道:“哦?那么你待如何?我这里有诸多乞颜懦夫,你随便挑一个来决斗,又有谁来怕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