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一阵,世人饮食已毕,黄逐流站起家来,微一拱手,道:“多谢首级美意接待,天气不早,本官还要赶路,这便告别!”
营内的塔塔尔人低声惊呼,无不目瞪口呆,黄逐流两手微舞,那火团也跟着一起摆动腾跃,就见他掌力一吐,轻喝了声“着”,两枚火团分向营帐两角射去,稳稳落在灯台以内,将里头的灯芯扑灭,大帐里顿时灯火透明,如同白天普通。
蔑古真道:“恰是卑职,营口风大,还请上官到帐中宽坐。”
郑王在关外也是遍及眼线,第二日早有人回禀,已探到娄之英三人在探听去往大漠的门路,黄逐流鼓掌笑道:“妙极。我在漠北有位义弟,我们一起北上,顺道访一访他。”
孙妙玫听闻有了娄之英的动静,赶紧刺探详情,黄逐流道:“你要去寻他么?这小子已拿到了宝藏线索,不会留在五国城了,待明日派人查明讯息,看他们下步意去那边再说。”
孙妙玫悄悄好笑,但觉这位气圣好像孩童普通,而阿兀恰是他手中的玩具,见谁都要比较一番,忍俊道:“这个长辈不知。黄前辈,就算令徒天下第一,那又如何?”
黄逐流道:“我跟他无恩无仇,谈何互助难堪?你却担忧甚么!”
黄逐流嘿嘿笑道:“何必如此费事!”双手合拢,悄悄揉搓数下,两掌一立,掌心上顿时呈现两团火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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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兀道:“此人大奸极恶,又暗藏在王爷身边,正所谓暗箭难防,弟子脱手破其毒计,也是防患于已然。”
黄逐流久在北国,曾数次来回金与大漠,门路非常熟谙,他领着二人向北绕行,虽路途更远,但不消穿越密林,却比娄之英等早两日到了阔连海子,目睹火线炊烟升起,黄逐流道:“那边是塔塔尔人的营帐,他们和我那位义弟素有嫌隙,我们且畴昔戏谑他一番。”策马沿湖疾行,不一会儿已到近前。
孙妙玫道:“娄大哥既去大漠,那刘车千也定会率人去的,他和你们郑王爷做对,莫非竟不该破阻他们么?”
蔑古真也不肯再留这位巡官自取其辱,见天已渐黑,叮咛道:“来人呐,马上掌灯,我们恭奉上官出营。”
黄逐流哈哈大笑,道:“去会这个甚么铁臂独尊,又有何险可言?世上高人浩繁,为师所顾忌的,不过二三人罢了,这番人却毫不在其内。”想到了武圣孙协,俄然一个动机迸出,转头向孙妙玫道:“贤侄女,听闻你有个长姊,人称甚么白石菩萨,近年来在江湖申明鹊起,我这徒儿在中都城外曾跟她比武一合,也对她赞誉不已,那么你说,你长姊和我徒儿尽力相较,孰高孰低?”
黄逐流点了点头,问道:“那么眼下来看,他和我徒儿相较,孰高孰低?”
守营的保护上前咨问,黄逐流用蒙语大声道:“我是大金国开府仪同三司、彰德军节度使、郑王完颜允蹈麾下巡官,本日特来拜访,快请你们首级出来拜见!”
守营不敢怠慢,仓猝出来禀报,塔塔尔人屡受金人调派逼迫,首级蔑古真薛兀勒图早就心存不满,这时听闻甚么郑王巡官耀武扬威地来到营前,指名点姓叫本身出去驱逐,心中更是老迈不快,无法势比人强,只得硬着头皮来到门口,堆笑道:“卑职薛兀勒图,参拜大金国上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