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角看了华鹏一眼,点了点头。华鹏却道:“没有!当晚另有人曾见过马远。余角,你却忘了?如何不说?”
一炷香工夫转眼即到,刘员外见时候差未几了,正要带大师去塔里瞧看,俄然闻声塔顶一声爆响,好似有甚么烟花爆仗炸了普通。大伙都是一惊,大当家更是心急,怕马远有个三长两短,世人仓促忙忙的一齐奔入塔内。
我目睹他翻窗而入,当时自不知他已犯下了惊天大案,还想他赢了刘员外一百两黄金,何不敲他一笔竹杠,分点长处?因而蹑手蹑脚也从窗子翻入,只是酒喝很多了,手脚不太利索,我翻过窗台却一跤跌在地上,弄出了老迈声响,想是连小宫也惊醒了,只听他大呼一声,我仓猝爬起,跑进里间,却见小宫左臂淌着鲜血,正坐在床边嗟叹,地上落着一把带血的尖刀,马远却不知去处。那边间无门无窗,马远又能躲到哪去?自是他又使了穿墙的神通逃了。小宫,当日里间的景象,你乃亲历,不如你来讲罢。我吃醉了酒,瞧得不大逼真。”
这一觉直睡到次日太阳高照,大伙倒是被一阵动乱吵醒,只听刘府的下人来报,说昨夜半夜时分,史员娘家出了凶案,有人将史员外连刺数刀杀死,听史员外的家仆描说,那凶徒鲜明便是‘大蘑菇’马远的样貌。这下但是捅了马蜂窝,本地知府吓得屁也放不出一个,吃紧派人调查,从刘府到乌金帮尽查了个遍,可半夜时分,除马远外大师都在刘府喝酒用饭,史家距刘家足有三十余里,没一个时候哪能走到?大伙自是都无怀疑。官差虽不信马远能穿墙消逝,但我们和刘员外一家众口一词,官差也不知该如何下落,只得自行清查马远的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