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宝道:“六少爷,此时老夫也无需坦白了,这事便是店主也不晓得,实在老夫不姓康,我本姓卫,真名叫做卫喜。”
盛春林道:“便是诉诸官府也无甚用,当年我曾亲眼目睹、亲手抓他,你儿子亦当场招认,那里还能够昭雪?”
卫喜盯着他脸打量了一会,又朝周殊等一个一个看去,说道:“诸位都是亲目睹到吗?”他把亲眼二字咬的极重,世人不明其意,谁也不肯接话,过了半晌,葛威道:“卫掌柜,人死不能复活,当年案情如何,现在再多究查也是无用,我们年事大了,经不住这番折腾,便请你指出明路,快快送我们归去罢。”其他人等也都纷繁拥戴,只是身处荒岛投鼠忌器,语气已不如先前那般暴躁了。
娄之英也道:“康……卫先生,我实不信你非良善之人,你有甚么苦处,无妨和大伙说说,我们群策群力,一定不能化解。”卫喜苦笑着摇了点头,却没回话。
盛春林道:“说不定他想让我们受尽各式折磨,令我们在这无烟荒岛上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!”
娄之英道:“娉妹,我们不走么?”
董学图也道:“是啊,老先生,你带我们归去,董某承诺给你,到了临安,我便先去疏浚,让府衙早早重审此案,你看如何?”
虞可娉实在一惊,环顾四周道:“我曾多重猜想,却没想过,这里会是一座孤悬外洋的小岛!”
端木晴见到娄虞下得丘来,忙道:“妹子,公然被你说中,这里真的萧瑟至极,本来竟是一座海岛。”
卫喜鼓掌道:“虞蜜斯不愧为女中狄公,看来今番真是天佑我也。”说完这句,便杜口不再说话,娄之英几次想问,见了他的模样,都只得强行忍住,三人在苑中干站了一会,始终不见董学图等人返来,虞可娉道:“大哥,我们也出去瞧瞧罢。”和娄之英走出大门,卫喜也跟在他俩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