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道:“就放在了院子里冯徒弟他们桌上。”
四人听了这话,心中又多了几份猜忌。陈亮刚想再问,两个下人仓促跑进饭厅,边跑边叫道:“老爷,不好了,不好了,冯教员几个,都俄然醉的不省人事,一个个全都睡在了桌下。”
陈亮此时惊魂不决,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如何,啊,冯徒弟,怎地是你?你我无冤无仇,缘何也要来害我?”本来冯通此时也从地上爬起,站在河东双鬼身侧。他听陈亮诘责,脸上显出一丝愧色,讪讪隧道:“先生和我并无仇怨,只怪迩来我手气不佳,连祖宅都快保不住了,而先生的命又过分值钱,我走投无路,别无他法,还请先生谅解。”
此时严久龄与洪扇跳转过来,将陈亮护在身后,只见李氏兄弟的另一人也缓缓站起,两兄弟看着陈亮等人,不住地嘿嘿嘲笑。
冯通游移道:“你们只要我使计下药,可没说要我脱手,你们的迷药不灵,那不干我事,要我脱手杀人,我可不做!”
四人各盛了一碗,闻到香气,都是口生***,严久龄端起碗来刚要来喝,只听洪扇说道:“且慢!”三人都是一愣,洪扇续道:“大伙先莫急着喝汤,陈先生,我们这些饮食水酒,都是何人摒挡的?”
陈亮道:“先祖在时,陈星的祖父便在家中做活,世代都在我家筹划家务,到他已经第三代了,张厨子也在我家十余年了。”
陈亮凝色道:“老陈,事关严峻,你不要有甚坦白。”
辛弃疾等四人都是心念一动,洪扇问道:“陈管家,你缘何会俄然肚痛,此前但是吃过甚么东西?”
辛弃疾道:“那期间你把罐汤放在了那边?”
辛弃疾道:“先不要张扬,管家几代都在你家,先悄悄把他唤来,看他怎说。”陈亮叮咛下人悄声叫陈管家来。
陈亮道:“严侠客送信来了以后,我便到处谨慎,这些天来都是管家陈星亲身筹措羁系,张厨子亲身掌勺。”
陈亮揭开桌子中间一口大瓮,严久龄顿觉一股香气扑鼻,令人垂涎欲滴,陈亮道:“这是本地特产的瓦罐煨汤,里头有鸡、鸭、鸽三种飞禽,另有鲫鱼、桂鱼、鲢鱼三大河鲜,配以牛肚、火腿、珍菇为佐,更有人参、天麻等宝贵药材,从早至晚,足足煨了五个时候。幼安兄、洪神医、严侠客,我们无妨咀嚼咀嚼。”
洪扇道:“若我所料没错,二位便是‘河东双鬼’罢?”
严久龄见其他四个拳师仍昏倒不醒,晓得仇敌只要三个,厉声道:“冯通,我起初见你便觉有鬼,你堂堂少林弟子,怎行事如此肮脏卑鄙?你自称本地最短长的拳师,来来来,和我严久龄大战三百回合。”
陈亮摆手道:“没有的事。”辛弃疾道:“陈管家,今晚的酒饭,我见都是你一件件亲身端上桌的,是你直接从后厨拿来的么?”
洪扇见瓦罐中汤水所剩无多,忙道:“快叫人去取净水,越多越好!”
陈星心中烦躁,暗忖莫要闹出性命,不然官面上不好交代,若再被何澹抓住把柄,那可又要接受不白之冤了。贰内心焦炙,也凑上前去察看,面前躺着的恰是昨日刚被冯通带进的李氏兄弟,他见这对兄弟躺下姿式与其他拳师非常分歧,并没歪歪扭扭卧在地上,正觉迷惑,那兄弟中的一人俄然跃起,五指成抓,捏向陈亮的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