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她一说,周殊顿时心中一紧,道:“莫非……莫非师妹生了甚么事端?阿晴,请你陪我……陪我去她房中瞧瞧。”拉起端木晴便向东首配房走去,世人也感局势蹊跷,一齐跟着过来旁观。
周殊道:“便不消他唤船,我们本身用木板藤条造一艘船出来,又有何难!”世人听他说的莽撞,不由又气又笑,这海岛上只要少量波折杂草,连棵一围的小树也未曾见,如何能够造得船来?端木晴狠狠瞪视了他一眼,周殊也自发讲错,忿忿地皱起眉头。
董学图道:“既然卫先生对峙己见,不肯提早送大伙归去,我们也莫要勉强了,昌大人,你意下如何?”
周殊道:“她练功勤奋刻苦,从不肯多担搁半日,向来也未曾贪睡。”
虞可娉看了世人一眼,大伙被她目光扫过,均感到说不出的别扭,只听她沉吟道:“萧女侠出身八台派,乃是关世族关老前辈的高徒,素有技艺傍身,卫掌柜却非江湖中人,想要杀她,的确没那么轻易。”
虞可娉道:“一定,你瞧榻上的被褥板板正正放在床头,那并非是谁自行叠起,而是建屋之时便放好了的,只怕昨晚萧女侠并未睡在这间房中。”
周殊拍打门板,倒是一推而开,本来房门竟没有锁,他不便进入女子内室,便让老婆出来看个究竟。端木晴出来以后半晌便回,摇了点头道:“内里没人。”
这时葛威也已起家来到了院中,他见到卫喜,饭也顾不上吃,唉声叹道:“卫掌柜,老夫自犬子殁了今后,这半年来心力交瘁,身子已经垮了,求你高抬贵手,看在你我同病相怜,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份上,便饶了老夫罢,你送我们回到中土,使我能舒舒畅服的吃睡,到时别说让我做供,便是叫我拿削发产来助你昭雪,老夫也不会皱一皱眉头!”
卫喜道:“我自没有杀她,这岛上再无别人,凶手只怕就在诸公当中!”
娄之英点头道:“周大侠,我们昨日有言在先,大伙同心好好把案子审完,卫先生便送我们归去。我不偏帮哪一方,但你们如此用强,若卫先生真有个三长两短,那还如何唤船过来?”
虞可娉心头升起不祥之兆,未等周殊反应过来,一个箭步率先进到里屋,见房里陈列摆件整整齐齐,无涓滴乱象,没有半点非常之处,心中愈发不安起来,这时世人也都连续挤进房间,均看清了里头景象,葛威道:“周女侠莫非发明了卫掌柜所藏的甚么构造划子,一早醒来便悄悄地单独走了?”
世人都是一惊,夜里海天乌黑一片,大海茫茫,纵使有船又能逃到哪去?卫喜道:“你们信不信都罢,这岛上并无一艘船只,萧女侠必然还在岛上,这岛也不甚大,我们合力去找,总归能够找到。”
董学图也道:“是啊,卫先生,大伙住在这里提心吊胆,惶恐之下记性只要更乱,也一定能帮你好好审案,眼下你若肯带我们归去,老朽向你保票,一订婚自高低疏浚,加上现在又有了新的证词,刑部必不敢坐视不睬,当时我等再尽力助你,想要洞悉本相称是不难,赛过我们自个儿在这闭门造车万倍,不知卫先生觉得如何?”
过了一会,虞可娉忽道:“周大侠,令师妹常日可有贪睡的风俗?”
卫喜道:“现下案中有案,萧女侠虽非我杀,倒是被我迷引至此而死,虞蜜斯,便请你费心吃力,连带吾儿的疑案一起,找出殛毙萧女侠的凶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