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伙见他一副委曲的模样,都有些哭笑不得,端木晴忍住了怒,喝道:“你少说两句成不成!”
卫喜道:“吾儿是个木头疙瘩,只会埋头读书,于女色上尚未开窍,是以他如何会去轻浮郡主?的确是无稽之谈!”
赵元申这时大着胆量说道:“卫兄性子寡淡、不近女色,我等学子俱都晓得,但若赶上了郡主,一朝把持不住,那也算稀松平常。”
赵元申道:“郡主的品性王府高低早就心知肚明,只是慑于王爷严肃,不敢议论罢了。莫说是府内,便在临安城百姓当中,也都有所耳闻,董大人、昌大人、葛掌门,我却不信你们一丁点儿也未曾听过,你们倒是说啊,说啊。”
周殊重又站好,葛赵二人再行跑过,萧梦本拟此次能看个清楚,岂料目之所及更加糟糕,只能看到四只鞋底,连人腿也见不着了,心中愈发感觉不成思议,喃喃隧道:“如何会?当日我明显见到......莫非师兄......可他确是站在此处啊......”
世人被他说的理亏,都默不出声,唯有盛春林心中不平,但也不敢等闲顶撞于他,虞可娉道:“卫掌柜,公子生前可有甚么要好的女伴?”
周殊怒道:“你说甚么!”
卫喜道:“你俩劈面而站,你视野受阻,如何能看清跑过的是不是吾儿!”
虞可娉见世人越扯越远,忙道:“我们莫要为了这些多费口舌,还是持续陈述供词为上。卫掌柜,依你之意,大伙便齐到书房拟演当年案情如何?”
董学图苦笑道:“老夫一把年事,又有甚么不能说了?何况我二人光亮磊落,也不怕旁人闲话。不错,老夫幼年时,的确和安夫人有情,我二人一个血气方刚,一个正值妙龄,又都在余杭长大,相互看重倾慕,那也没甚么奇特。只是安夫人娘家是本地豪杰,很有财势,而我则家道中落,安老爷自瞧不上我这个一贫如洗的读书小子,厥后把女儿和飞虎门的顶门弟子对了亲,我心灰意冷下发奋图强,历经困苦终究考取到功名,更被当朝相爷看重,招我做了半子。自此我为官退隐,她相夫教子,二十几年来我俩再也未见过一面。那次王爷寿宴,我惊闻安夫人家中惨遭剧变,念着大师了解一场,便在花苑书房出言欣喜,除此以外再无别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