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可娉道:“这等功德,便是我等不相干的外人,听来也感觉欢乐,更莫说老伯的嫡亲老友了。”
戎飞一愣,心道:“莫非这女人果然神通泛博,已经破了谜题?”
戎飞惊道:“既无掌控,如何去和老翁说那等话?”
虞可娉道:“这个故事说来话长,先说有个青年,我们临时称其为赵君罢,赵君生于开封,那边本是帝王之家,无法赵君生时正逢宋金战乱,豫中一带民不聊生,赵君长到二十来岁,深感故乡难捱,因而背井离乡,去到了悠远的西域之国餬口,那恰是契丹后代建立的西辽。
世人都是一愣,吕子夫道:“女人说的差……差未几破了,倒是甚么意义?”
郑老官道:“凶犯已经就逮他杀,大伙那里还会节外生枝再查旁人?此人纵横商海多年,仇家绝非没有,但都是些阛阓逐利之纷,若要为此杀人,迟老板早死百来回了。他品性如何,我倒说不大准,都是些官方的道听途说,你们若想晓得真相,须很多找些城中白叟问问。”
翁仁此时说不出话来,他虽对虞可娉知之甚少,但戎飞是本地朱门潜山派领袖,在淮南名誉极大,既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,那自不会是这小女人信口开河了,冲动之余,只会不住点头道:“是。是。”
虞可娉道:“刚才听老爷子说迟银川生性鄙吝,不知此人其他品性如何,口碑如何?可有竖过甚么仇敌?他的亲朋火伴,厥后可曾查问过没有?”
虞可娉双眼微闭,思考很久,才道:“嗯,多谢老爷子将多年前的案件以实相告,今个儿叨扰了您老半日,实在过意不去,眼下已近晌午,我们想要反客为主,请白叟家和曾提刑一起到酒楼把盏,聊表寸心,还望二位不要推却。”曾提刑客气了一番,冒充推让不过,几人便来到了街上的酒坊,宣州笋干天下闻名,端的香鲜爽口,娄之英等三人都吃的交口奖饰。席上虞可娉又问了很多本地的风土情面,对案件不再提及一字,戎飞坐在虞可娉身边,觅得空地,低声问道:“虞女人,不如趁此机遇,再托郑老官互助,找些当年迟银川部下的伴计仆厮再来问问?”
翁仁想是多年来从未对此抱有但愿,现在听闻,一时忘了欣喜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说甚么?”
三人来到豆腐店,翁仁正在自理账目,虞可娉未等他号召,便即叫道:“翁老伯,道贺道贺,天大的丧事!您失忆前的出身,现在已经迎刃而解了!”
翁仁非常打动,两行热泪再也止忍不住,泣道:“好,好,老夫有生之年若还能得知此前出身,那真是彼苍恩德了。”
赵君在西辽一住数年,西辽有座城邦叫做察赤,此城建在山腰之上,地处戈壁边沿,本日朝城下看去,尚是绿洲遍野,晚间沙风一过,明日再去看时,便是一片荒凉。察赤城里多为回鹘人与突厥人,个个都是鹰鼻深眼,他们俱都信奉回教,回教教规,女子出门须带面巾,只微微暴露双眼,因城里都是回教徒,是以城中到处都是礼拜寺,这些寺堂都建的圆尖高大,外墙涂上厚厚的白漆,远远看去,便像一座座圆塔类似。”
回到邵府正值傍晚,邵旭见三人风尘仆仆,忙备下酒菜开席,席间问起宣州之行,戎飞笑道:“虞女人神通泛博,她说已破了老翁的失忆之谜,只不过路上始终三缄其口,为兄却也不知真相为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