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妙珍道:“我爹爹少时已是家属俊彦,青年时便技盖一方,武功已算当世一流,人到中年更是跻身绝顶妙手之列,这平生都顺风顺水,无往倒霉,非论在家里还是江湖上,都是说一不二,只觉本身甚么都对,如有人违背于他,便会不悦。而我打小便有主意,总不肯等闲顺利他意,恰好我那班弟弟mm都很诚恳灵巧,把爹爹的话当作金科玉律,半点也不敢违逆,爹爹便感觉我是异类,说我生性背叛,一心只想着和他作对,实在他白叟家说的很多事理我都顺从,只是偶或对峙己见罢了,可惜爹爹容不得我,我也只好阔别故乡,免得他白叟家瞧我心烦。”
辛弃疾奇道:“这扳指我曾细细看过,上头既没笔墨,也没图象,无半点独特之处,如何会有甚么线索?”
孙妙珍道:“我那兄弟于武学一途悟性平平,再如何苦练,也难到绝顶之境,爹爹对他实在刻薄了些,实在一小我练不练武,工夫高不高超,又有甚么紧急?”
娄之英道:“大姊性子豁达,万事都看得开。小弟实在也很不解,大姊才情出色,武功超群,明显是武圣衣钵的绝佳传人,缘何伯父老是不喜呢?”
孙妙珍昨日已传闻儿子想拜虞可娉为师,这时见他劈面又再提起,不觉又气又笑,说道:“哪有求人家收徒的?虞女人肯否收你,那要看你是不是灵巧。另有不准再叫大哥哥了,娄兄弟和你娘舅有金兰之谊,今后你也叫他做英娘舅罢。”
娄之英道:“大人放心,我只是要查明此人行迹,毫不会在大宋境内难堪于他,以免落人话柄。”
娄之英道:“卢轩当日在马蹄庙曾说,他知悉四件宝贝的线索,除了宝塔以外,一件是朱七绝老友、少林寺洪廷大师手绘的经籍,现下仍在寺里的藏经阁中;一件是一柄铁尺,那是潜山派前辈花掌门围歼朱家时拾到的,眼下在我结义大哥邵旭那边;另有一张寻宝密图,是被卢轩取在手中的。这四件物事以外,另有一物疑似在紫翠庄中,只是此物为何,究竟是不是和朱七绝有关,另有待查证,现在尚不能断言。”又将宋自通的事讲了大抵。
虞可娉道:“若我们所料没错,辛大人的扳指,便是朱氏财宝的线索之一。”
辛弃疾道:“他是金使,必定要回临安,你真故意寻他,我也禁止不住,只是娄少侠千万以大局为重,莫要为了一时意气,给人落下话柄。”娄之英点头称是。
孙妙珍接过宝塔细细打量,见它黄白融会,似由金玉合制,实看不出如何能刺穿铁门,说道:“这物用料必定罕见,非金非玉,不似中土统统的材质。当年围攻朱家的群雄中,鹤鸣观也在其列,宝塔想必是当时获得的,是以江湖上传言此物是朱七绝宝藏线索之一,料来不假。不知其他几件宝贝,兄弟还晓得哪些?”
此时半夜已过,世人均倦怠不堪,又闲谈了几句,便都草草睡下,直到第二日艳阳高照方醒。娄之英等一众拜别辛弃疾,起家赶往鄱阳,沿途之上无事,将这些年别来过往细说了一遍,待讲到前些日去孙家庄拜访孙协、与孙立琢相会等情由时,孙妙珍见娄之英神情有些难堪,已猜到启事,笑道:“兄弟,你也不消难堪,爹爹不待见我也非一朝一夕了,幼时起便因我不肯听话,动辄对我呵叱说教,我性子固执,也和他到处作对,这很多年下来,我父女二人早已习觉得常,若你听到我爹爹说了甚么刺耳的话,那也不消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