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之英不睬他话,拾起桌上纸笔,刷刷刷写了个药方,交在那少女手中,道:“此时服用熊胆,虽能解毒,但于内脏大有毁伤,若真吃了,只怕兄台一辈子也别想再习上乘武功。当此情状,应以党参、黄芪、白术、茯苓、怀山药、芡实、莲子肉、黄精、炙甘草合煎为药,每日辅以米粥为食,三今后便可行功,渐渐以本身内力调和。至于体内毒素,那不消放在心上,兄台内功不弱,复原后每日以内力自行化解,半年便可病愈了。这些药材任一家药店都能买到,加在一块不过几百纹钱,远用不上千两白银。”
李神医叫道:“你说甚么!你们跑到五坡集撒泼,但是来错了处所。”
李神医道:“想是你伤病缠身,连日来虚火畅旺,才至喉咙肿痛,去开些胖大海、罗汉果、贡菊弓足花煎茶冲服,便能渐渐愈了。”
娄之英心中一奇,暗想肋下三寸疼痛,一定便是伤了心肺,而有针刺之感,十九是脾脏坏了,何况黄精川贝只能养肺润肺,如何能治得了病?一时不明这李神医为何要随口对付。
那男人一时迟疑,不知该如何决计,那少女早就不待见李神医这幅嘴脸,对他始终将信将疑,这时见娄之英自告奋勇要给哥哥看病,当下不及细想,说道:“便请这位小大夫给家兄瞧瞧。”
那少女大喜,抓起方剂向娄之英道了谢,转头向李神医伸出右手,娇喝道:“拿来!”
娄之英让那男人坐定,伸出二指搭在他的脉上,过了好长一会,又伸手抚在他的肋侧、小腹,悄悄运送真气,那男人一阵狠恶刺痛,头上盗汗直流,娄之英道:“你若觉疼,便出声叫唤,莫要强憋。”那男人长吐口气道:“按在胸肋处时当真疼痛难当,现下在小腹处却不痛了。”
李神医愣了一愣,道:“当是心肺损了,倒也无妨,去药铺抓些黄精、川贝、玉竹少量,配以银耳、款冬花调匀,和水吞服,便无碍了。”
那男人看了方剂,张口问道:“李大夫,我肋下三寸处每逢中午、傍晚,便如针刺般疼痛,那是如何回事?”
李神医脖子一挺,叫道:“甚么叫胡乱医治?我问诊时,你们说的不也是这些症状?我要他以熊胆辅药来吃,那恰是消灭毒素的良方,且熊胆对内脏康体、力量复原大有好处,又有甚么不对?”
李神医脖子一缩,道:“拿来甚么?你们真要听信这小崽子胡说八道,连本身的命也不顾了?”
娄之英笑道:“医术和年纪有甚么相干?有些赤脚医糊口的满嘴胡子,却胡乱诊病,也不见得有甚么高超。”
那男人又道:“我受伤这几日中,时而喉干舌燥,难以吞咽食品,每日只进食少量,却仍有饱腹之感,那又是何故?”
李神医涨红了脸,道:“你这小子信口雌黄,又晓得甚么?先用熊胆解毒,再服人参、乌鸡、阿胶补气,他又有内功根底,过得十天半月,总归能够复原,这体例医书上尽都记录了,莫非另有别的方剂不成!”
那女子脸现镇静之色,忙道:“没错没错,便是如此。你安知家兄体内之毒是被蛰咬而至,不是饮食了甚么毒药?”
娄之英点了点头,道:“兄台但是受了甚么毒虫的叮咬,进而又和人比武,对方内力高出你很多,这才令你伤上加伤,是也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