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可娉道:“大哥,你感觉如何?毒性可还在身上么?”
娄之英也已推测毒蝎是汤兆图用心谗谄,但后果结果一时想不明白,问道:“妹子,究竟是如何回事?”
虞可娉重重叹了口气,道:“大哥,是我们粗心了些,实在起初他说能够领我们随便插手集会,我便有些狐疑,只是当时清查卢轩踪迹心切,加上他又是潜山派弟子,便轻信了他。唉,没想到波莲宗勾惹民气之术如此强大,这位七大派高徒竟也不能抵受,终是成了一个双面特工。”
只听另一个声音说道:“娄兄,这里是波莲宗的大牢,我们都被关押起来啦,他们救你那里会安甚么美意?不过是让我们一时不死罢了,待会还不知要如何炮制我们。”
娄之英奇道:“他救了我?这如何提及?”
咳!提及波莲宗的罪过,那真是罄竹难书!这帮邪徒不但为人奸猾,且非常残暴,本日的大烹活人,二位想是见地过了,此等天理难容的罪过,他们也不知做过多少。三个月前,我来到蕲州看望朋友,赶巧他有个亲戚出丧,便是那徐老夫,我得闻了徐家闺女惨遭不幸的后果结果以后,直气的怒发冲冠!本来徐老夫的独女徐莲被波莲宗勾引入了这邪教,二尊者张世宗偶见到她生的仙颜,便诬捏谎话说她是甚么天选圣女,为她筹办各种教法典礼,就此玷辱了她。徐莲厥后不堪受辱,终是投河他杀了,徐老夫自是悲伤欲绝,徐大娘更是一病不起,命也只剩下半条。
虞可娉道:“大哥,你被毒蝎蛰了,当时便昏倒不醒,汤兆图去堂主尊者面前邀功,说这是浙南台海的水蝎,最是短长不过,你中了这毒,只需半个时候,便会断气身亡。我听到自是吓得不轻,不由自主的哭了出来,阿谁阿兀俄然说道不准你死,要汤兆图把你救活,张世宗仿佛很怕获咎于他,当即号令立即给你服体味药,女尊者曹茉也在一旁建议先将我们收押,再渐渐商讨措置。因而我们三人都被蒙了眼睛抬入大轿,走了约一个时候,这才停下,厥后便置身这暗牢当中了。我见你迟迟不醒,越想越怕,只道是那解药不灵,天幸你终还是醒转了来。”
娄之英略微回想了下当时的景象,仿佛二人说的不无事理,长叹一声,道:“怪不得我让他解开孙兄的穴道,他还各式推委。唉,汤兄弟知书达理,辞吐有度,这么一个王谢朴重的弟子,没想到也是非不分,去做这邪教的虎伥。看来波莲宗的确不成小觑,它对官方的祸害,只怕比我们料想的要大很多。”
娄之英运了运气,只觉丹田处有些滞堵,那只是久睡乏累的症状,猜想身上已经无毒,便道:“奇了,记得刚才被条花斑蝎蛰了,怎地现下毒性全无?是何人救我得活?这里又是甚么处所?”
虞可娉道:“是呵,这报酬了报效邪教,连师父的恩典、哥哥的亲情也都不顾了,可见若被波莲宗勾引,便万劫不复,再难翻身了。”
孙立珅苦笑道:“娄兄,刚才承蒙你情,出头救我,只是这波莲宗花花肠子太多,娄兄遇人不淑,终还是着了他们的道。”
娄之英循名誉去,暗中暗的也瞧不清楚,但听来像是虞可娉的声音,问道:“是娉妹子么?”眼睛逐步适应此处的暗淡,一条人影映入视线,本来恰是虞可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