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腰间都悬着阐教标记的玉佩,既然都是阐教弟子,那么当然会抱团亲热。
“这如何能怨师父?是他本身闯过了师父布下的阵法获得资格,师父总不能食言。”插芍药的女子眉头皱得更紧了,她固然也不喜好阿谁“儒师弟”,但明显一样不肯意拖本身的师父下水。
慕九连敲了她几颗爆栗,到底没有再扔她了。
兔子精从承担里钻出来,捋捋本身的长耳朵,摇身变成个十一二的少女,掰动手指头说道:“你想想,要没有我跟着,谁帮你洗衣服,谁帮你扫院子,谁帮你斟茶倒水买瓜子呀?另有你打坐时谁帮你点香,你闲得闷时谁跟你说八卦?”
重新催动行云,一人一妖便直往南天门下而去。
翌日朝晨,十九个师兄便齐齐把慕九送到了庙门口。
左边头上插着勺药花的女子扬起帕子扇风,望着广场下云雾环绕的石阶皱起眉头:“儒师弟去了这么久如何还不返来?该不会又上那里偷懒去了吧?”
但是洪苍派向来没有调派弟子去过天庭,琉阳是真正的阔别尘凡,他选的弟子也都耐得住孤单。
慕九把她脑袋摁归去:“进门再说!”虽说天庭没有下达端方不能照顾宠物入内,但她一个散修身份过来的人,身边还带着只妖精,总不免惹人谛视。她现在可还是修仙各派眼里的“名流”,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另生甚么风波。
长着深深法律纹的天官淡然瞥了她两眼,又看了她的宗徽,发放了通行令给她:“先在外甲等着,辰时末刻开门再一齐入内。”
玄衣人们明显也没放在心上,又纷繁把目光收了返来。
她中间传来声轻嗤,颈上挂着璎珞的女子扬起的一畔唇角带着浓浓鄙夷:“我早就说不该让他来,就他那点修为,来了也是拖累我们。如果可巧选上了,我们几个则少些机遇,如果没选上,岂不是丢了我们冥元宗的脸?”
为了不当着他们面流眼泪,她听完师兄们一人一嘴地叮嘱后就挥手召来一团云。直等飘出南林地界,再也看不到洪苍山了,才把仰着的脸放下来。
一方帕子打斜刺里伸过来,“另有我呢。”
虽说没有血缘干系,可毕竟是看着长大到两千岁的小师妹呀,易感的十三师兄还藏在人群里偷偷掬了把泪。青竹青霞他们直接抱住她的腿大哭,连问师叔走了他们上那里用饭,合着她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厨娘。
慕九也不由扭头看去,只见石阶下正走来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,一样身着玄衣,但背上扛着的五六个大承担使他看上去却非常狼狈。
兔子精见她动真格,立马换了副脸跪伏在云上,眼泪汪汪说道:“你好狠的心,都忘了当初我如何被欺负的吗?连条蛇都躲不过。我现在不过五百年道行,下到山里分分钟被妖精们活吞。我这些年跟着你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,你如何就舍得我去送命?”
世人便不再作声。正沉默着,那“姬师妹”俄然踮脚望着石阶处挑起眉来:“来了!”
小门有窗,里头坐着几位天官。慕九递名帖出来的时候莫明感觉像是回到了宿世的景点售票处。
慕九陡地打了个激灵,扭头一看,兔子精眨巴着一双通红眼睛从她承担里探出头。
兔子精从承担里掰了块桂花糕递给她:“我甚么时候才气出来?”
“你固然没端庄承诺收我做门徒,但倒是我的仇人,我早就说过做鬼都要跟着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