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事不宜迟,我们尽快解缆吧!”言毕,凌瑶便潜入了潭底。
“小让,照顾好容若,必然要照顾好容若!”嘲冈对这六耳大喊道。
“小泼猴!”嘲冈揉揉双眼,单手支撑着沉重的头,目光朝着潭中投去,盼着凌瑶呈现。
嘲冈点点头,道:“恩,龙绡宫在那里,我们要如何去?远吗?”
而嘲冈急冲冲地将容若抱了起来,筹办送进洞中。
“等等我!”嘲冈见状,赶紧弹腿一跳,“扑通”得一声,激溅起庞大的水花,将树头上的六耳惊吓坠地,疼得直挠头。
次日,天蒙蒙亮,水帘洞外,六耳趴在树梢头,尾巴耷拉下来,鼾声高文,偶尔还时不时挠挠鼻子,抓抓皮发,感受非常安适惬心。
思来想去,感觉眼下机会仿佛并不成熟,故而凌瑶还是摇了点头,只得作罢。
“千里万里,那一个来回,容若她……”嘲冈听完内心不由又揪了起来,这还没解缆,就感受心凉了大半,想想即便最后到了龙绡宫,万一白手而归,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荒诞至极。
而嘲冈却早早就在潭边等待,盘着腿坐在岸边翘岩,等着凌瑶出水。
不知是否被这声暗叹所唤醒,六耳的眼皮略微动了动,用舌尖舔了舔嘴唇,然随即它微举的尾巴又重新垂了下来,鼾声还是。
“人鱼女人,如何了?另有其他甚么事吗?”嘲冈小声问道。
她望了一眼盘坐于岩石上的嘲冈,稍稍挤出一丝笑容,明知故问道:“木头,你起得好早啊,如何,睡不着吗?”
凌瑶心中非常冲突,可一想如果现在便解开勾魂锁链,嘲冈定然心存芥蒂,到时候才气规复,说不准更会节外生枝。
嘲冈点点头,随即将容若谨慎翼翼地放在岸边的岩石上,扶她躺下。
直到晨光投入潭底,她晓得再躲也毫偶然义可言,故而深深地吐了一口气,悠悠地浮出水面。
“这叫龙绡,只要我们鲛人能够编织得出来,是上古传播下来的技艺,我们代代相传。别看他薄而轻,倒是一种制作防具绝佳的质料,固然透气通风,但是却能反对外力侵袭。”待包裹严实以后,凌瑶答复道。
见嘲冈聪慧呆地站着,面色仿佛傍晚一样阴沉,凌瑶微微一笑,说:“瞧你那副木头样,陆路相隔甚远,但是此潭潭底有条狭小的暗洞,通往泸沽湖,只要达到泸沽湖,那离东湖也就不远了。”
“没事就好,那我们就快点走吧!”说着,嘲冈傻傻地就要背着容若往前走,可还没迈出第一步就当即被凌瑶喊住。
“此话当真?”嘲冈的目光旋即又敞亮了起来,他只感觉比来起起伏伏,内心都有些抵挡不住,然不一会,他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,嘴里忧愁不断,道,“只是我在水中憋气时候尚短,估计难以支撑到你所谓的龙绡宫,便堵塞而亡了。”
“龙绡能够抵抗外界的扰乱,包管容若的肉身不受毒虫叮咬。你先把她安设在洞中清冷通风之地把,待安设好了以后,你便随我去趟龙绡宫,那边有你想要的东西。”凌瑶说完便重新回到潭中,等着嘲冈将容若下来。
“好了么?”看嘲冈孔殷地凝睇着潭中,凌瑶浮出水面,问道。
清澈的潭底,凌瑶昨日一夜不眠,她此时正躲在水底一块礁石下,冷静地谛视着嘲冈的身影发楞。